答道“奴名唤小红,原和父母在南城门外王员外的田庄里住。”
慕若初又问道“你爹娘...?”
小红想到爹娘,眼中又忍不住溢出泪来,哽咽道“爹爹半个月前害了疟疾,前几日去了,娘伤心欲绝,一个想不开,吊了绳子...”说罢又哭起来。
慕若初扶她起来,安慰了许多话,见她裙下一双脚竟也未缠足,疑惑道“你怎的也未缠足?”
小红羞怯垂首,轻声道“奴自幼家贫,七岁便跟着爹爹下地干活,也常跟着娘到大户人家帮厨、洗衣,每日要走许多路,哪里缠得那三寸金莲。”
慕若初道“倒是个孝顺的,如今你需要多少银子办丧?”
小红扑通跪下,哽咽道“只要娘子肯出十两银子,让奴好生安葬了爹娘,奴愿做牛做马,尽心伺候娘子一世。”
慕若初沉默不语,似在考虑,小红见她踟躇不定,慌的抓住她的裙摆,哀求道“求娘子买了奴吧,奴做的一手好饭菜,收拾院子、伺候主子,什么都做得。”
慕若初扶她起来,道“好,我便买了你去,只是有一句话我要说在头里,能不能干是其次,若心思不正,或手脚不干净,我可轻饶不了。”
小红诚恳道“从今往后,小红一心侍奉主子,若有二心,叫奴不得好死。”
慕若初笑道“我叫慕若初,你往后唤我初姐姐便是。”
小红取出一张按了手印的卖身契,递与慕若初,道“从今往后,奴定当尽心伺候初姐姐。”
慕若初将卖身契叠好放进包里,又取出一锭十两的银子置于她手上,道“办完你爹娘的丧事,就到县东街「初园」来找我吧。”说罢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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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暮冥冥,南宫离从外头酒馆买了牛乳蒸羊羔、猪胰胡饼、水晶脍、盐豉汤归得家来,交由武大整置了盛在盘中,又从酒窖装一壶金华酒,一一摆放整齐。须臾,门外马车响动,是慕若初接了潘金莲回来。
众人净了手,一齐入座吃饭。正吃着,就听门外李老汉带了小红进得迎春堂来,说道“门外来了个丫头,说是新来的丫鬟。”说罢将她让进门去,便退下了。
慕若初招手让她过来,见她已换下孝衣,穿了半旧水色衲袄,半旧黛绿撒花比甲,白缎裙,梳着干净利落的双丫髻,系水色纻丝发带,身后背了个棕黄色?布包袱,整个人气色好了许多。
小红轻步走到她跟前,道了个万福。慕若初问道“你父母的丧事可办妥了?”小红连忙答道“都已办妥了。”
慕若初将她拉到身边坐下,道“还没吃饭吧?正好坐下一同吃些,咱们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没那么多规矩。”又对南宫离道“阿离,去添副碗筷。”南宫离依言去厨房拿了副碗筷,放在小红面前,她慌得不知如何自处,只得怯声道谢。
慕若初盛了饭在她碗里,见她不肯伸手夹菜,只小心翼翼扒着碗里的饭吃,又将菜馔依样夹了些与她碗里,道“咱们家除了方才引你进来的李叔,就是这几个人了。”遂将潘金莲、南宫离、武大郎逐一介绍一遍,小红起身一一道了万福,才又坐下吃饭。
慕若初见她这般生怯,只得由她自便。这小红因以往伺候的主子,皆是颐指气使的做派,但凡有个行差踏错,便要吃一顿打骂,如今见这里的主子们都是好相与的,不似她以往见的大户宅眷那般盛气凌人,心中自是欢喜。
饭吃毕,小红抢着收拾残席,潘金莲拦着道“今日且不用你做这些,你先随初儿去熟悉下园子吧。”小红只得丢开手。
慕若初带着她,从望月小筑开始,将一应介绍,每日要做些什么,什么时辰吃饭,谁爱吃什么,谁不吃什么,皆细细说与她听了。
逛罢房间,两人朝后墙小屋去了,才行至后花园,忽然从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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