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睁开了眼睛,她的呼吸很不均匀,眼睛里带着迷茫:“督主……”
顾连章压制着心里的异样,尽可能冷淡地说:“想摆脱魏恕有几个法子,最简单的是死遁,玉妃会死于某次意外,而你出宫逍遥,不过,从今后你必须隐姓埋名,不见天日。”
他可以在宫外安置她,金屋藏娇,等哪天她让他厌烦了,就任由她自生自灭。
阮宁不喜欢这个法子,这和魏恕对原主的做法没有区别,甚至还不如魏恕的法子。皇帝很快就会死掉,到那时魏恕的变态嗜好就不存在了,而他好歹是个男人,又是帝王,总比个太监强吧?
“有没有别的法子?”她大着胆子问。
要是他说没有,她就投奔魏恕去。
顾连章敏锐地觉察到了她在掂量,忽地捏住了她的下巴:“玉妃想必听说过顾某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名声吧?若是你中途反悔,别怪顾某翻脸无情。”
——对她其实已经一再让步,否则她早就死无全尸。
有些疼,但是他说话的语气更可怕,阮宁立刻就怂了,但随即意识到在这件事上绝不能怂,哪怕现在惹恼了他被弄死呢,也比忍气吞声随他摆布最后还是受不了惹恼他被弄死强。
她强忍着心底的恐惧,尽量声音平稳地说:“既然是做交易,总要双方给出的筹码相当才有交易的价值,你这个法子太子也能办到,我凭什么要跟你交易?”
顾连章松开了手,感觉有些意外。原本他以为她舍弃魏恕而选他是因为跟魏恕有悖伦常,她有廉耻心所以不愿意做魏恕的女人,但从这句话看来她仅仅是因为不喜欢跟着魏恕就得隐姓埋名。这个女人的底线比他想象的还要低得多,意外地竟成了另一种吸引力,毕竟他也一直在努力消除自己剩余的廉耻心。
没有廉耻的人通常能活得更好。顾连章在复杂的心情驱使下,突然决定给她一个更好的机会:“别的法子么,或者我可以把你捧到一个连太子都无法觊觎的位置,比如,皇后之位。”
魏恕和晋王都不是好的合作对象,那就需要另选一个皇子来继承皇位,放眼看去,剩余的皇子母系都很弱,如果此时扶持一个皇后出来,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收养那个皇子,一举数得。
况且,若是她有了皇后的身份,既能让魏恕无法公然纠缠她,又能让他能光明正大地见她。
皇后?像她这种既没有家世又没有得到皇帝宠幸的也能当皇后?阮宁眼睛一亮,跟着又怀疑起来:“我……能当皇后?”
“我说能,就能。”顾连章抬眉,“这个筹码你可满意?”
皇后……如果她是皇后,魏恕就成了她名正言顺的儿子,以后轮到她对他发号施令,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屈服在他的威势下,不能反抗,连叫救命都没人搭理。
阮宁眉开眼笑,立刻说道:“这个主意好,谢谢督主!”
顾连章轻哼一声,从袖中掏出那件抹胸,两根指头夹着举到了她的面前:“穿上。”
阮宁猝不及防,脸上刚刚散去的红晕立刻又重新染上,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就这样也行。”
“又不是没见你脱过。”顾连章抬眉,“快些。”
阮宁:……
上瘾了这是?一个太监,没完没了地看女人脱衣服,还能不能有点高尚的追求了?
顾连章斜签着坐在椅子上,手里提着那件浅粉的抹胸侧头看她,又把那薄薄的抹胸悠悠荡荡地在她眼前晃。
阮宁暗自咬牙,一把夺过抹胸,木着脸解开上襦的纽扣,正要甩胳膊脱下时,顾连章抬了抬眉:“我不喜欢强迫,假如你总是这样一脸怨恨,这交易不做也罢。”
阮宁深吸一口气,不憋屈,脱脱衣服又不用□□就能换个皇后,还能免除魏恕的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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