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这个交易挺划算,死太监算得上一个慷慨的金主,她既不用卖艺又不用卖身,只是脱个衣服而已,怕啥。
她努力回忆电视剧里那些风情女人的招式,一边堆着假笑,一边扭动身子慢慢解去了外衣。这下死太监应该满意了吧?
顾连章很快后悔了,以他看惯了宫廷乐舞的审美来说,这场业余的脱衣秀简直是个灾难。他努力把注意力放在她越露越多的细腻肌肤上,无奈那虚伪的笑容那僵硬的动作简直自带魔性,吸引着他的目光不停地往他不想看的地方看去。
“罢了罢了!”顾连章急急地打断了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又放慢了声音,“你像平常那样脱就行了,不必特意这样。”
阮宁:……
到底能不能有个准儿啊,客串脱衣舞娘也很累的好不好!
她怀着一腔无处发泄的憋屈几乎是恶狠狠地脱下衣服随手扔在边上,跟着又解了中衣,将要脱掉时又有些犹豫,试探着问:“我能不能转过身?”
“你说呢?”顾连章抬眼对上她的眼睛,“难道你真觉得我就是为了让你穿上抹胸?”
死太监!阮宁带着气哗啦一声扯了衣服,特意挺了挺傲人的曲线,心说,有本事看没本事吃,馋死你!
顾连章立刻站了起来,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已经稳稳握住。
阮宁心头一颤,本能地想推开他,却被他拨开了手,他眸色深沉,专注地看着那里,似乎在欣赏,又像在估量,他的指腹细细地摩挲着,似在感受那最美妙的触感,又像在丈量着方位。
死太监,难道想算算有多重?阮宁腹诽着,脸颊上的红晕却开始扩散,渐渐染红了耳朵、粉颈,渐渐连锁骨向下都开始泛着浅浅的红色。
顾连章深吸了一口气。美极了,如玉洁白,如荷嫣红,就连那慢慢弥散到全身的红晕都那么恰到好处,尤物果然是尤物。
他恋恋不舍地松开手,转身取来一支细细的毛笔,又拿来一摞小小的白色瓷碟。
朱砂,牡丹,曙红,浅绛,各色像胭脂又像颜料的膏子用清水化开了,在洁白的瓷碟中晕染出深深浅浅的红,顾连章蘸饱了笔,一伸臂将她抱在膝上,在光洁裸露的皮肤上开始落笔。
笔尖只有一毫米左右,细滑舒展,落在肌肤上时惹得阮宁颤抖了一下,随着笔触的延伸,她颤得更厉害,笔尖走到哪里,那种酥软麻痒却又带着莫名恐惧的感觉就流到哪里,阮宁已经不会思考,感官的怪异触动占据了她的全部。
一朵娇艳的芍药渐渐成型,花苞绽开了一半,露出的层叠花瓣在雪白的鼓起上微微抖动,那小小的一颗红蕊就是天生成的花心。
顾连章的笔尖停在那里,许久不曾动。他找了那么久,终于找到了最完美的画纸。
长臂探出,取来一只精致的玉盒,机括打开,一排长短大小不一的银针闪着寒光。
银光闪到了阮宁的眼睛,让她从迷乱中突然惊醒,她惊惶地捂住了自己,抖着声音问:“你,你该不会想要刺青吧?”
顾连章在犹豫,若是以往,针尖会毫不留情地刺上去,但是这么完美的肌肤,一旦刺上了永不能湮灭的图形,会不会有些暴殄天物?
阮宁更害怕了,她连打耳洞都疼得死去活来,哪里经得住刺青?这个死太监,早知如此,她还不如去找魏恕呢!
“别刺,疼,”她怕到眼泪汪汪,“刺了就洗不掉了,满身都是针眼也不好看啊,而且还在这个地方……”
顾连章手里的银针迟迟没有刺下去。
外面突然传来极轻的叩门声,是张敬:“督主,晋王请见。”
晋王?之前他刚刚派人表达过联手的意向,他没有回复,这种事照例双方都要拿捏一番,派心腹来往洽谈几个回合正主儿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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