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面,他这么着急以至于深夜亲自赶来,究竟是什么用意?
顾连章一口吹熄了蜡烛,沉声道:“让他来。”
晋王从昏暗的中厅走进屋里,触目都是漆黑,唯有靠南的小窗漏着几点星光。
那里摆着一扇六折的屏风,光线太暗,看不清屏风的图案也看不清里面有什么,只听见顾连章清冷的声音从内传来:“我已经睡下,不及迎迓,请殿下见谅。”
这个傲慢的阉人,居然不肯点灯烛,甚至不肯起身相迎。
晋王暗自恼恨他的无礼,但是今天皇帝的突然清醒、魏恕的蛮横,乃至对阮宁的志在必得都提醒着他,要想得到那个位置,行动必须要快,实力必须要强。他做出宽宏大量的模样笑道:“小王事先没有打招呼突然前来,顾督主未及准备也是常情,无妨,无妨。”
“殿下请坐。”顾连章冷淡的声音再次从屏风后传来。
晋王这才意识到他根本没打算走出屏风来跟他攀谈,心中越发恼怒。借着微弱的星光他找到了椅子,坐下后平复了一会儿情绪才说:“顾督主,今日乾清宫中的情形你也看见了,太子一手遮天,连尽孝的机会都不给我,身为人子,小王实在痛心又无奈。”
他情深意切地说着,很快把魏恕这些天对他的不公平都吐露出来,顾连章知道这都是正题开始前的废话,注意力又转向了怀中的女人。
薄薄的屏风隔开内外,挡住了暗室里的春光,那个媚骨天生的女人半个身子都没有遮盖,在黑暗中倒映出微白的光,任由他随意赏玩。他一边听着外面晋王的说话,一边在她身上抚摸游移,寻找下一个可以落笔的地方。她很紧张,不停的躲避,但又小心翼翼地不敢弄出动静,偶尔她躲避的动作大了些,在一片雪白的乳光中,依稀能看到那朵画了一半的、娇艳的芍药。
阮宁原本想躲到旁边的耳房,却被顾连章强迫着抱到床上,又用腿圈住了。她不敢出声,生怕被屏风外的人听见动静,她徒劳地四处躲避,却被他可恶的手指逼得无处躲避,不得不接受他意图不明的抚摸。
这个该死的太监!阮宁觉得两只耳朵火烧一般地发烫,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的愉悦,他似乎很欣赏她的窘迫,也很喜欢让她在羞耻心的折磨下手足无措,泫然欲泣。
阮宁失去耐性的一刹那突然决定,一定要比他更无耻。
她不再躲闪,而是咬牙挺胸迎向他,纤细的手指放在了他的领口,急急地寻找他的衣带。
男人的衣服她并不熟悉,所以只是胡乱摸索着,手指突然碰到一个活结,她不假思索地扯开了,探手又向他的腰下摸去。
顾连章抓住了她的手,声音里带着愠怒:“干什么!”
她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太监,是不完整的男人,裤子是脱不得的。她察觉到了他的怒意,这让她有种反击得手的痛快,于是在他耳朵边上轻轻吹了口气,纤手摸上了他的胸膛,声音极低地笑了起来:“督主……”
顾连章气血翻涌,一种又动荡又羞耻又愤怒的复杂情绪让他失去了冷静,他一掌拍向屏风。
咔嚓一声,最靠近他的一扇屏风从中折断,连带着其他几扇也歪歪斜斜地倒向了这边,晋王吓了一跳,隐约看见屏风后似乎坐着一个形状有些怪的人,只是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顾连章已经以手作刀,砍下那扇破损的,又迅速将剩余的围拢了起来。
“一时不慎,让殿下受惊了。”顾连章的声音终于不像之前那么冷淡了。
晋王连忙答道:“无妨无妨,顾督主,小王前来,主要是有件事要跟督主商量——父皇突然病倒之前,曾亲口对小王说过要立小王为太子,当时我母妃也在,她可以作证。”
“我知道。”顾连章淡淡地说。
皇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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