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辛东方农庄的大地里,几个农户人手一把钢叉,借着月光巡视着地头。
这些庄稼汉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自己种的菜都是稀罕物还是知道的。祖祖辈辈都没见过嘛!
虽说庄子也算是处在天子脚下,但偶尔还是会冒出几个不开眼的低级蟊贼,不防不行。而且开春后,地里的各种野味也钻了出来,这些东西祸害起地里的作物,可比人厉害多了。
“晦气!”为首的汉子一身腱子肉,穿了件短衫,脚下还套了一双草鞋。“还说给我家虬抓些野味补一补,一晚上连个刺猬都没见着。”
“庄主不是说野生的有虫子,吃了会得病吗?还不如炖只老母鸡。”汉子身后的瘦男人打了个哈欠。
“他说啥你都信,我时候他还跟我说吃了粪就能变成武林高手呢!家养的哪有野味生猛。”汉子反驳道,语气中充满了对辛东方的怨念。
“停停停,石头哥,野味猛不猛我不知道,我就想知道你吃了没?”个眼睛一亮,一下子精神了。
“我凭啥告诉你们?”东方石扭过了头,不肯说。
“这事我知道!他真吃了!楞得很。”队尾的老哥比东方石大了快十岁,笑着道。
一众汉子顿时哄笑起来。
“去你的,劳资没真吃,就是骗他说我吃了,结果他跟我说我脑子不灵,多半是废了”东方石一见不妙赶紧弥补,哥几个却笑得更开心了。
“想不到石头哥你还有这样的“光辉战绩”,回去我要讲给你儿子听。”个笑得直不起腰。
“停!”东方石突然停下脚步,收敛了笑意。
整个队伍瞬间停了下来,再无一丝声音。
东方石手中钢叉一转,从正手变成反手,斜斜的指在身前半丈外的那块地上。
“吱!”一只嘴巴塞得慢慢的大老鼠从地垄里跑了出来。
“哪跑!”东方石一叉子没插到,蓄力一掷,手中叉子却是朝另一个方向飞出三丈。
“锵”叉子被骤然亮起的刀光隔开,掉落在地上。
那黑色的人影闪过,一个眨眼的功夫,东方石身后几人纷纷倒下。
“你是什么人?”东方石心中一惊,这蒙面贼人的战力远超出他的预计。他刚刚发现这里的地型跟原来有了些许的变化,还以为是流窜来的贼,不想叉出一条大鱼。
毕竟是辛东方的侄子,这点见识还是有的。以这人的身手,应该已经足够上榜了,干嘛跟他们这样的庄稼汉过不去。
难道是四叔当年结下的仇家?东方石忍不住想到。那就去找正主啊,他跟他叔叔又不亲。
完了,这回可被他那不靠谱的叔叔害惨了!
这次要是不死,一定要赶紧把他儿子送到城里读书去。手无寸铁的东方石被残暴的歹徒无情击倒时,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家儿子。
“能吃的全都拔了!”晕过去之前,东方石隐约听见这么一句。这歹徒似乎并不是只有一个人。玛德,这帮人有病吧?
“快快快!别磨蹭!”
蒙面的陈久发狠狠的踢了一脚东方石的屁股。他好歹也是一名刀客,给一个商人做保镖,偶尔做些脏活也就算了。现在姓钱的是得寸进尺,连到庄子里偷菜这种事情都要让他亲自上阵。
庄子里,近百个黑影在地里由外向内缓缓推进,疯狂的将一切所见之物统统装进麻袋。
每天来给客栈送菜的东方石今天难得的迟到了。
一进客栈的门,他便对辛东方叫起来:“四叔公!不好啦!庄里遭了贼人啦!”
辛东方有些诧异,寻常叫人摘了几颗果子c些许蔬菜拿去吃了,庄稼人眼里是算不上偷的。东方石这么大的反应,看来这次损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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