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把眼睛睁开时,所有人都围在了她身边。她没说什么话,她只是把手放到了腹上,平坦了。后来,她感觉自己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望着天花板,嗤笑出声,从此失去了所有的动力。
看着萧清这幅样子,众人都不觉揪心起来。
自从她醒来,连续三天,整整三天,她没有说过一句话,东西也不愿意吃一口,她的眼神。空洞苍白,没有一丝生机。她如何要死要活,都不会有太多的前调,她不会再像从前一样,或许是痛哭一场,又或许是歇斯底里地闹着要见谁谁谁。
现在的萧清,就像失去所有的生命。如果不是靠着医院打的营养素维持着身体机能,萧清真的随时会垮掉。
直到
在她沉默的五天,她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他的葬礼,都举行完了吗?”因为多日不曾讲话,萧清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又撕 裂,哪怕是多说一个字,都很难受。
起初,她说这一句时,很多人弄不清楚所以然。葬礼?谁的葬礼?
还是苏思雅反应快。“清,你在说什么?阿轩怎么会死?他已经没有事了。”
苏思雅她们还记得很清楚,当时在听到这句话时,萧清的神色是如何变幻,眼神是如何焕色的,更多的是感恩,还有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极而泣。
可是,如果清知道了他的凌轩哥哥已经不记得任何人了,她又会怎么样呢
苏思雅到底没敢和萧清说太多。
“清,我们先吃点东西好不好。吃完了,我们再”
“我想见他。”萧清却这样说。
她想见他,她想告诉他我们的孩子没有了,她想抱着他哭,她还想和他告状,她想告诉他,是陈恩露在手术中刺激的她,她想告诉他是陈恩露骗了她说他死了,害得她差点就要扔下他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了,她想求他带她回家。
“清”苏思雅吞吐,不知道要怎么和萧清开口季凌轩的事。
白清新众人在身后看着,眼眶又不争气地红了。
瞒着,所有人都达成了这个共识。孩子没有的打击对萧总来说已经够大了,如果孩子的父亲还不记得她了,萧总恐怕撑不下去了。
瞒着,大家一起,必须瞒着
“我不明白。你说季凌轩已经没事了,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因为刚刚苏醒,萧清说话还没有多少力气。她顿了一下,复又言到。“那我,是不是就可以理解为,他已经康复了”
萧清这样问到。
苏思雅语塞,喉咙间格外地刺痛。是康复了,可是,他不记得你了。
“思雅,说话啊 ”
“他”
“康复了,是不是就不会推开我了。康复了,是不是就可以接我回家了”萧清双手紧紧地攥着被单。
苏思雅的眼泪掉了下来,她微微地低着头,酝酿了好久好久,然后她说。
“清,您难道忘记了你当初为了让他配合治疗撒过的慌吗?你说你和严子亦,你说孩子是严子亦的,你说”
“你还记得的对吧。你们,已经离婚了,不是吗?”
“他现在就算是康复了,他也还记得你之前给他造成的伤害,你们难道,还能走回去吗?”
苏思雅发誓,这辈子,她昧着良心,就和萧清说过这几句话。因为对于清来说,季凌轩现在这种状况,她最好不见。
“不是的那我可以和他解释,我可以和解释我当初是为了离开山禾我是因为”
“有用吗?嗯?季凌轩是什么人你不明白吗?!”
“不是的,凌轩哥哥不会不要我的。”
“清,不要做这样的自我感动。他要是不介意要是还想和你继续,那为什么康复了,不来找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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