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司这才注意到顾清让手中的信,“王爷,王妃昨日傍晚才到军营,她怎会知道粮草储存的地方,这定是有人栽赃嫁祸。”
左司的话似乎很有说服力,可屋子里的其余三人面上神色却无半分消减,方才这信初微已经承认是她的,若说是栽赃嫁祸,那初微一开始就该否认,既她承认了,那就说明她知道这信的存在,那便不会是栽赃。
“你这话便错了,”止若说道,“就因为她昨日才到军营,却将军营里的地形摸得如此清楚,这才可怕。”
“可王妃昨夜并未出过营帐。”左司说道。
“就算不是她画的,那也是别人给她的。”止若转身对顾清让正色道:“王爷,这么说的话,军营内定还有东震的细作,看来王爷要彻查此事才行,晋王殿下,您觉得呢?”
初微由始至终都看着顾子衿,看着他的反应,看着他面无表情,仿佛置身事外一般,她方才问他这戏好看吗,可她觉得,自己才是看戏的那一个,虽然她置身于事件的中心,这信会给她带来很多麻烦,甚至可能是杀身之祸,可她却觉得这是她来了这里,看的最有趣的一出戏。
左清清一直强调初微睿王妃的身份,其中缘由,初微很清楚。
她一直以为面柔心善的止若突然变了模样,一心想至她于死地,她应该怪她,可她却恨不起来,毕竟现在这关乎北戡战事的信她百口莫辩,而她暂时也不愿说出真相。
至于左司,她很感谢他对她的信任,也很谢谢他愿意帮她说话。
而造成这样局面的,她以为的元凶,顾子衿,竟对顾清让的杀意视若无睹,甚至一句话都不愿多说,到止若问他,他才走上前来,“细作之事,当然要查,只是这封信”
“当然要查!”顾清让五指的力道几乎将掌中的信纸撕碎,“左司,将她带下去严加看管。”
左司却未动身,“王爷,就算王妃是南相的女儿,如今她成了您的王妃,她定不会背叛王爷,王爷想想江林发生的事,王爷以为王妃不顾清清安危将她推出船舱而出手伤了王妃,王爷的那一掌差点要了王妃的命,王爷,王妃为清清试药,为清清挡箭,就算是看在清清的份上,也请王爷三思,不要冤枉了王妃。”
左清清闻言,走到左司身边,看着顾清让,“是啊,清让哥哥,王妃姐姐救过清儿好几次,试药之后,她的身子怎么样了,清儿都还不知道,不管清让哥哥怎么生气,清儿也不希望王妃姐姐病着身子被清让哥哥关起来。”
顾清让闻言,望向初微青苍的脸,的确,她看起来很不好,应是体内的七芯魅作祟。
见顾清让没再坚持,止若几步走到初微面前,抓起初微垂在身侧的手,抿着嘴替她把起脉来,初微也没有拒绝,面色坦然。
片刻后,止若神色震惊,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初微的脸,“怎么会”
“止若姑娘,”左司见止若脸色不对,立刻问道,“王妃她怎么了?”
“王妃姐姐病得很重吗?”
止若摇了摇头,“不,虽然面上看起来病得很重,可是她的脉象与常人无异。”
“无异?”顾清让疑惑,“那她体内七芯魅的毒”
止若放下初微的手,转身看着顾清让,“王爷,王妃并无半点中毒迹象。”
“怎么回事?”顾清让走上前抓着初微的手问道。
初微淡淡一笑,沧山上,她要雪鸢帮她掩盖身体情况,只要雪鸢让别人无法知道她的病况,她便同意来滨州。
就像方才,左司替她求情的时候口口声声说着让顾清让看在她救了左清清的份上,左司要顾清让念的,不是她,而是她救过左清清,是,她是救了左清清,得了病痛,就连尊严都快要磨没了,所以她不要他们看到她病发,这会让她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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