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我跑到教室门口心地帮何维之托着那两盆光花盆就重得要死的鸢尾,望着他的眼睛好想把他抓回去教育一下,以后不要逞能。
“干嘛?”
“我错了。”我老实认错。
我都快哭了,他还笑,“知道错了?”
“手酸不酸嘛。”
我把他的胳膊往下拽,心想这人是不是傻,举就举吧还老实巴交举着么高,自己累还不算我想帮他托一下都使不上劲。
“不酸。”他说:“平时体能训练也是这样的。”
“哪里一样?”我心里全是心疼,“体能训练好歹还是能活动活动的。”
“真没事儿。”
“你手在抖诶”我指着他青筋暴出的手说。
“真觉得愧疚?”
“嗯。”我疯狂点头。
“那过来。”
我乖乖走近,突然感觉到头上一重。
原来是他把一直拖着花盆的手放在了我头上,这高度对他来说正合适,可是这力度我瞬间懂了什么叫做“压力山大”
他意识到有点太重了,我都没站稳,立刻收了些力气,这下能明显感到头上没什么压力了。
我努力站直,想替他多分担一些:“你放心放嘛。”
“我放了啊。”他还骗我。
路过的同学都用诧异的眼神看我俩这诡异的组合,一时间我跟他就像俩门神一样守在门口一动不动,能吓路过的一人一跳。
“我去!”
老郑一脸受了惊吓的样子。
还没听到铃声,老郑就破天荒地拿着英语书进来了,我估计是来看何维之有没有偷懒的。
“你俩这是够恩爱的啊。”他看我们一眼,径直走上讲台。
教室传来一阵哄笑。
我脸一红,正好听到铃声响,看何维之一眼就跑回去了。这阵羞红整整一节课都没消,直觉脸上发烫,听课的心思都没了。
一下课我就又跑回去帮何维之拖着花盆,不管别人的眼光。
老郑路过,看了我一眼:“心上人在受苦,课都听不进去了?”
“我我没有”我红着脸狡辩。
老郑问我:“我今天讲的哪一课?”
我愣住了
“第十六课。”何维之说。
“你倒是听得认真。”老郑对何维之笑笑。
“谢谢老师!”
“某个人哦,翻着十五课就没动过。”老郑丢下这句话就去办公室喝茶了。
我低头仔细回想,实在没印象自己翻到哪一课了,反正这节课没听讲是真的。
“老郑上课盯了你几眼。”何维之声说。
“啊?”我说,“我都没发现。”
“废话,你在发呆。”
“他居然没抽我回答问题”我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估计是觉得教室门口已经站满了。”
我看着他的样子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还好意思笑。”
他越说,我越想笑,于是低着头悄悄笑。他先是一本正经的样子,结果没多会儿就憋不住也笑了起来。两个受苦的人还在门口罚站,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就这样站到第二节课下课,老郑说了“下课”以后,何维之才如释重负地放下两盆花,手抑制不住地颤抖。也亏他能举这两盆东西举半上午,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我正帮他搬花,老郑走丢下一句话:“这个英雄当得爽吧?”
我和何维之听到都石化了原来他知道是我没带书,却还装摸做样的真惩罚何维之,这也太随性了吧?
惩罚终于结束,我赶紧扶着何维之他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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