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总不能,当真带了人闯进去。上回还可以说,年轻不识事。现在皇上申斥的旨意都下了,再闹出事来,就是公然抗旨,蔑视朝纲。这样一来,那连皇上也不会放过他。裴师昭只好作罢,气哼哼的自回国公府去了。
傍晚时,重峻才回来,与王霖一同在府中吃了饭。
重峻念及王霖出来日久,恐他想家,还特地叫温酒准备了琅琊一带的风味。
王霖便问起,关于裴家四小姐一事,重峻的看法。
重峻想了想,道:“这件事,只怕有乐子好瞧。郑王的母亲闫妃,听闻已经向皇上进言了,只怕也有赵王的母妃。魏王年纪小,今年才十四,比裴四小姐还要小些。早早的就想娶妻,岂非明示于人前,胸无大志?若再向父皇啰嗦,也是明摆了找着吃挂落,倒是未必会去掺和。”
王霖想到谢庄的话,便问道:“那齐王呢?”
“老四”重峻笑道:“你这是才到京城,等你来得久些就知道,我那个四弟,不是个省事的。我料想,他绝不会叫人明着去求,暗里,却免不得要动些手脚。”
重峻说到这里,却想起来,是不是要提醒一下裴师昭,叫裴家警醒些,别叫裴四小姐吃了亏。
王霖心中疑惑,“暗中,是要如何?”
重峻抬眸看着他,“甘沛意下,是如何呢?”
他这样一讲,连起那天谢庄说的话,王霖顿时明白了,“这齐王他”
重峻一笑,“我不是才说了,有乐子好瞧吗?正好给你看看,我这位四弟弟的手段。你心里也好,有个成算准备。”
王霖在心里疑惑,齐王有没有这么下作c歹毒不提。等王霖回去,理墨才来回,说今天裴师昭来过了,还留话说,如果重峻不去看他,他赶明还来。
重峻忍不住就笑了,这个家伙!
第二天,重峻就又往护国公府去了。
重峻想着,这也不单单是为看他,不还有裴四小姐的事吗?总归也是有亲眷的,何苦叫人家清清白白的女孩儿吃亏呢?!
重峻进来屋里的时候,帘子一打,就见裴师昭穿着家常的藕荷色夹纱小袄,趴在榻上,倒是很乖巧听话的样子。
裴师昭的奶娘李氏,一边做些针线活,一边正给他讲些积年的宫中旧事。
话说李氏,原是裴夫人在宫里做姑娘时,身边的掌事宫女,最得信任的心腹之人,随着裴夫人一并嫁入裴家。
只是裴家祖训,不可使子弟沉湎女色,不思上进,更不可叫帮闲c使女之辈祸乱我家。以此族中男子,非娶妻房中不得置人,年满三十五岁,膝下犹虚的,方可置一房妾室。
裴夫人夫妻美满,丈夫也不会寻一个半个的姬妾,裴夫人不忍李氏她虚耗青春,就做主配给了裴太师身边得力的侍卫。
李氏才出府去,侍卫也是一表人才,夫妻十分相得。只是李氏时常思念裴夫人,也念叨着要报答公主的恩情。
后来裴师昭出生,李氏也才生了孩子不久,就又进来护国公府,做了裴师昭的奶娘。直到裴师昭被裴太师发往河东家塾去求学,裴夫人想着,李氏也是背着一大家子人家的责任在身上了,叫人夫妻子女分离,岂不罪过,就做主不叫她跟着裴师昭去河东。
其实侍卫早就以战功封了官儿,李氏现在也是个夫人了。等裴师昭回京城来,河东那边照顾的人,有些因家中老小,没能跟过来。李氏听说了,就照常进来帮裴夫人照看着裴师昭。
重峻也不出声,就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听着。
李氏手里走着线,随口道:“论起在先帝爷面前的宠爱,除了八王,就是我们公主了。那时,就是连当今皇上,都要让一箭之地。你道为何这般说?八王爷名璋,你娘闺名一个‘玮’字。都是取母姓,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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