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师昭犹豫了一下, 他自然也想,鸳鸯戏水什么的, 然而就看重峻往日裴师昭究竟不敢,不由咽了下唾沫。现当着这许多人,就重峻这性子, 一旦翻脸, 自己想要哄他都不容易。
但是呢, 不能强攻, 我们也可以智取嘛!裴师昭又往前趴了趴, 胳膊扒着岸边,仰了脸跟重峻眨巴眼睛,“你就下来跟我们一起玩会嘛!”
瞧着他的样子,重峻倒有两分心动, 不是下水, 而是想伸手捏捏他的脸。
重峻淡淡道:“这里怎样说, 也是礼部的场子,我不阻止你们,已是不该,如何还能与你们一起胡闹?已经入秋, 水凉了, 你也早点上来,莫着凉了。”
裴师昭不由撇撇嘴, “这话说得可真没意思, 倒像七老八十的, 你怎么每次都这么扫兴!”
重峻心中暗笑,这里耳提面命都不管用,一会没管教他,就又来劲了。重峻眉毛一挑,“是啊,我就是这么无趣的人。”
“哎呀,没意思,不玩了!”
叫重峻这么不冷不热的一说,裴师昭抹了把脸,就想跳上岸来。他转转眼珠,却冲重峻伸出手道:“那你拉我上去。”
重峻笑笑,也不理他。
裴师昭索性单手一撑岸边,飞身跃出水面,还故意溅出大蓬大蓬的水花。
“你”
重峻站得很近,根本躲闪不及,就被迸了一身水。因知裴师昭是故意招自己生气,重峻只略皱了皱眉,并没说什么。
裴师昭见重峻不吭声,就随手又撩了他一把水,才站在那里,低头整理裤子。
年轻人火力旺,虽然已然入秋,他们几个都穿得少,尚是单薄的夏衣。重峻才要发作,就觉得他这一动,那浸湿的绸裤,就显得拖泥带水的,底下好大一片,胸前也绒绒的。
重峻脸上一窘,不由别过脸去。这人不胡闹的时候,长得其实算是斯文,怎么那东西生得倒不像是安静主顾他不由自主的就想起,某一天这人把他按在床上时,问他的话,一时只觉得立脚不住。
裴师昭一手拎着上衣过来,边穿着,正要说个什么,就发觉重峻脸上通红一片,不由奇道:“你这脸怎么红了?莫不是刚才站在风口里,闪了风?我看你才是仔细着凉!”
重峻咳嗽一声,顾左右而言他,佯装冷静,“你们这幅样子怎么行得,回去洗洗,换了衣服再走吧。”
“也好。”裴师昭冲重峻吐吐舌头,“知道你们这里是新修的,浴桶没人使过,不然我宁愿这样湿着回去也不洗!”
“呵呵。”重峻嗤笑一声,“哪个还求你洗了不成?!”
然而,他嘴上是这样说,偏偏背琴却从后面赶上来,殷勤的对着裴师昭说:“裴公子,这里浴房皆是新修的,还不曾腌臜了,不如几位过去洗洗再走!”
裴师昭伸手拍拍背琴的肩膀,转头故意与重峻道:“还是你疼我!”
现当着人,重峻脸上一时有些下不来,不由狠狠瞪了背琴一眼,扭头就走。
谁知,裴师昭却又赶上来,追着他问道:“你的外衣也湿了,再说跑这半天也累了,不如跟我一起去冲个凉?就当解解乏!”
重峻摆手道:“罢了,湿的也不厉害,我懒得翻来覆去倒腾衣裳。”
裴师昭笑嘻嘻的说:“那不然,难道还要你等着我啊?!”
“你又不是大姑娘,还要熏香撒花不成?刷一下就得了,我去喝壶茶”
重峻还没说完,裴师昭就伸手扯住重峻道:“一起洗嘛,正巧完了朔州的账!”
重峻听他更提起朔州那天的事,顿时大窘,一把甩开裴师昭,往前厅去了。
跟前有人,裴师昭也舍不下脸来跟他拉拉扯扯,只得看重峻往前头去了。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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