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刚才将宝石抠下来。
顾玠知晓不过是玩笑话,却狠狠瞪了她一眼,语声却温存,只当她赔咱们的了,谁让她告咱们的状,害得你受到责罚。
虞折烟听到这话不由得抿嘴噗嗤一笑,见他已经穿好衣衫,忙将自己的双脚从木盆里收回来。
她白皙的脚踩在冰冷的地上,上面还沾染着艳红的花瓣。
顾玠刚要出门,却见她如此的模样,忙皱眉将她抱回锦榻上,“你果然是不肯安分的,等我给你穿好了鞋袜,你再出去瞧热闹也不迟。”
然而他刚将她左脚的绣鞋穿好,外面便传来小厮的声音,“将军您快去瞧瞧罢,咱们府邸里的门都快被拆了。”
待他们两个人赶过去的时候,只见承国公府朱红色的大门上扎满了利箭,冷岑岑的光被折射开来。
顾玠和虞折烟从众人面前缓缓的走过,所过之处,人皆松了口气。
“我承国公府的每一物都是先皇敕造的,连这府邸的门也是御赐之物,公主这样明目张胆的损坏,就不怕圣上治罪吗?”,顾玠的脸上似乎蒙着一层寒霜。
就在他说话的功夫,两个人早已经踏出了府门,却那华霜正领着几个匈奴的人,威风赫赫的站在门前。
那几个匈奴的人身材魁梧,穿着青蓝色的厚袍子,头上是怪异的帽子。这些打扮与温文尔雅,注重礼数的京城人不同,自然引来了无数人的围观。
华霜脸上带着怒意,“难道你们中原人如此明目张胆的偷盗,皇上就不闻不问吗?大不了咱们闹到御前去,有什么错处我自会领。”
顾玠的目光变得阴鸷起来,他那样倨傲的性子岂会由着旁人如此威胁,他忽然笑了起来,可声音里却没有半点的笑意,“本将军还能赖着你一把刀不成,等本将军瞧完了自会奉上。”
华霜直视着他,听见周围百姓传来的窃窃私语声,不由得又气又急,“到底什么时候?”
顾玠一把将身边的虞折烟给搂在怀里,如同一个玩世不恭的大少爷,“短则几日,长则四五载,再好的珍宝本将军都有烦腻的一天,总会还给你的。”
见被他如此的戏耍,华霜怒道“我好歹也是堂堂的一国公主,顾将军还是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才是。”
“公主”顾玠的眼睛越发的幽黑,深不见底,“如今匈奴俯首称臣,连你父汗都不敢对我这样的口气说话,你又算什么东西。”
如此轻蔑傲慢无礼的声音让虞折烟也愣住了,她知道他断然不能在说这样的话。她转过头,皱眉道“冬琅!”
果然华霜顿时变了脸色,旋即又将放下的弓箭抬起来,带着寒意的箭锋对着顾玠的脑袋。
他一伸手便将虞折烟推开半尺远,她的背清晰的感觉到他掌心的温热,她只感觉自己的心里一紧,生怕那女子的箭真的射过来。
而顾玠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看着她,似乎坚信这个女子绝不敢真的拿箭射自己,就在所有人都捏把汗的时候,华霜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身后的匈奴人拦住了她,旋即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华霜脸上顿时转怒为喜,手里的弓箭也慢慢的放下了。
这倒是让顾玠有些莫名,却还是阴气森森的说,“怎么,不杀本将军了?”
华霜凝视着他,忽然莞尔一笑,“既然你这样想嫁到我们匈奴做驸马,我为何不成全了你。”
“你胡说什么?”顾玠的声音寒气凌厉,彷如深冬之雪。
华霜虽未说话,但她身后的男人却冷笑道:“我横兰部的规矩,但凡公主招驸马,必会赠以贴身佩刀,如今你既然拿了我们公主的宝刀,便要跟我们回匈奴了。”
顾玠哪里肯信,只以为他们不过是为了将刀剑要回去的手段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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