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爷在外面椅子上打着盹被叫进来了,心里憋着一团气,可真够倒霉的,京城的糟心事就是多,皇兄还偏偏让人把他抓回来,这不是自己作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吗?
孙天得和宋轶心如明镜,其实今晚说服皇上为顾家军翻案比明日祭祀大典上直接公布真相妥当些,万一皇上被气出个好歹,那就不是祭祖是要命了。
太子做的很对,两人默契点头,一前一后的进了大殿。
曾大人不知父子二人又出了何事,但看气氛决计不会是好事。
刘大人仍旧是一副黑脸,谁的面子都不给的模样。
朝中有这样大的冤案他居然是刚刚知道,作为督察御史,这是他的失职。
“臣等参见皇上,参见太子殿下。”众人齐齐下跪。
看到跪在地上的太子殿下大家也是一副见惯不惊的模样,太子惹皇上不快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算大事。
皇上脸色难堪至极,只能先让众人起身,赵恒顺势跟着起来,脸色极为平静。
文绪不慌不忙的上前为皇上诊脉,然后道:“皇上今日受了些经吓,但脉相并无大碍,控制好情绪便好。”
皇上中过风,最忌讳的便是情绪大起大落,不过,能坐得了这把龙椅都是厉害的。
文绪看了赵恒一眼,赵恒心下了然,皇上的身体没事。毕竟见过大风大浪了,今晚这点阵仗算什么。
“孙大人,云松陵的卷宗可带了。”赵恒开口道。
孙天得弯着身子,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回太子殿下,臣正好带着。”
皇上翻了个白眼,快五十年前的卷宗正好带着,这是连找借口都懒得找了,实在是放肆。
孙天得从袖子里将卷宗拿了出来,递给了赵恒,赵恒又递给了刘御史:“刘大人觉得如何?”
刘大人早就看过这卷宗,当时审此案的官员是瞎了吗,这样漏洞百出的证词居然定了云松陵通敌之罪,若是当时他在朝为官的话,他不参死他才怪。
刘大人清了下嗓子道:“回皇上,回太子殿下,此案疑点重重,所谓证据不但不足以定罪且漏洞百出。”
皇上抬着头,表情明显的不满,他可什么都没问,人也不是他请来的,用不着装模做样和他禀报。
赵恒看了眼皇上,然后对刘大人道:“父皇因丧子之痛,力不从心,所以,当年的案子便由孤负责。”
皇上气的脸色铁青,看都不想看赵恒一眼。
祖宗的老底要被这个逆子揭个底儿掉了,他不是来祭祖的,他是来掀祖宗棺材板的。
刘大人恭敬朝皇上道:“皇上节哀,要保重龙体啊。”
说完之后才对赵恒道:“太子殿下,云松陵自杀前,留下认罪书,说是他私自扣下了运往西北的军粮,也是他和当时的契丹王私下做了交易,泄露了顾家军的布阵图,臣怀疑,云阁老的认罪书是被人胁迫的。”
刘御史也是十分敢说了,当初的云家一门也是盛极,云松陵位居阁老,百官之首,能胁迫云阁老的除了当时的皇帝还能有谁?
“哦?刘大人可有证据?”赵恒道,凡事要讲证据。
刘御史开了个好头,那剩下的就好说了,刘御史骨头最硬那可绝对不是随便说说的。
“回太子殿下,大理寺有一份当初抄家的记录,臣正好带着。”孙天得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册子。
皇上拳头握的紧紧的,这些个逆子逆臣当真是要气死他。
“孙大人今日还正好带了什么,一同拿出来!”皇上声音不大,但其中的怒气谁都听出来了。
孙天得赶紧上前道:“回皇上的话,是这样的,大理寺新进了几名书吏,因为马上梅雨季节就到了,臣就让他们整理以前的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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