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桂氏不光能做一杆好枪,还能当一面好盾,完全被韩氏玩弄于股掌之间。庞夫人见她如此之蠢,又好气又好笑,说道“二弟妹,我说你呀,还是少说两句的好”
那边,“高人”抱着肚子,已经疼得龇牙咧嘴了,看看韩氏,又看看桂氏。只觉韩氏虽看似和善,实则阴险得紧,倘若将她咬出,怕会吃不了兜着走。
而桂氏表面上张牙舞爪,却似乎完全被蒙在鼓里,至此时还以为一切都是偶然,不明白是韩氏在暗中操控。如此草包,想来也无法将他怎样。
是以,他手指桂氏,一口咬定“我本是老实本分,替人看相为生的方士。是这位夫人,就是这位夫人,将我请进府中的。她说,只要我听她的安排”
桂氏心中并非完全磊落,也有自己的小算盘,当下心中一跳这侯府如此的咄咄逼人,莫非她利用做法之机,大敲侯府一笔银子的事,竟走漏了风声
当下,桂氏的眼神就乱了起来,飞扬跋扈的气焰也矮了下去,却拼了命的拔高嗓门,截口说道“是我请进府中的又如何我是让你做法驱邪,谁知道你你竟跑到清风居,闯人家新婚夫人的卧房呸,我是瞎了眼,才将你这下作胚子请了过来”
桂氏一顿破口大骂,火急火燎的将黑锅背到了身上。
韩氏终是松了口气,又在当间充起好人,和起稀泥来“二嫂,快消消气,为这样的下作小人生气,不值当。”劝罢,又冲下人道“这等招摇撞骗的神棍,还不赶紧把他撵出去”
此处往小了说,是清风居,由张问心做主。往大了说,是宣平侯府,由庞夫人掌家。
韩氏这急匆匆的一句吩咐,却是大大的僭越了。
自家地盘,岂容他人呼来喝去。
庞夫人脸色一凛,紧接着一声冷哼“慢着。”
韩氏知自己操之过急,不待庞夫人责难,忙福身赔了一礼“大嫂莫怪,妾身只是一时气愤,只想着将这碍眼杂碎轰将出去,早些还府中清净”
这边妯娌过招,那边,神棍一听要将他撵出去,立刻就疼得打起滚来,赖在地上,连声哀求“我不能走啊少夫人,您还没给我解药呢”
张问心眼看已问不出什么,又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就道“解药不在我手上”
她才说了一句,那神棍就觉眼前一黑,几乎昏死过去“少夫人,您可不能”
张问心急忙接着说下去“我还没说完呢,解药我放在别的地方了。你呢,出了大门往东走,第二道街口往右转,走上两三百步,就能看到一对石狮子守着的大门,你走进去,保证没人拦着,解药,就在里面了。”
该处,正是居贤坊专管治安的巡使衙门。此举,正是要让其自投罗网。
“往东第二个右转”
神棍不敢懈怠,忙掐着手指记下路线,抱起肚子就往外跑。
张问心在后面补充了一句“记得半炷香之内,一定要赶到呀,否则”
否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大庭广众之下,当街拉了裤子,那可就有碍观瞻了。
至于到了巡使衙门哪怕这神棍招摇撞骗的证据不足,单是辱没公堂这一条,也够治上一罪了。
韩氏整治张问心不成,差点暴露自身。桂氏浑水摸鱼的如意算盘也落了空。两人推拒了庞夫人的盛情挽留,茶也不喝一口,急急忙忙的离开了清风居。
眼看着就要出了二门,韩氏突然停下“二嫂,我去看看菲儿,就不跟你一道儿了。”
桂氏斗败了的公鸡似的,垂头丧气。哪里还顾得上揣摩韩氏的心思,当下只随口应了一句,带着丫鬟狼狈离开。
韩氏一整衣裳,理理发鬓,转而不紧不慢的往祥梅院而去。
一路走,一路问那之前派去打探消息的丫鬟道“昨夜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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