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熙揪出了红花,菲儿在祥梅院的佛堂跪了一夜”
丫鬟低头说道“是的呢,夫人,听说熙公子气得不得了,将菲小姐狠狠教训了一顿。一屋子的主子丫鬟,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出呢。就连老夫人,都”
韩氏心里纳闷“那张家家道中落,张问心再好,也不过是只拔了毛的凤凰,慕容熙竟会为了她,深夜打搅老夫人看来,这桩婚事,慕容熙是当真是喜欢的了,绝非是在人前强颜欢笑。”
思绪辗转,脚下不停,韩氏几人很快就踏进了祥梅院。
慕容菲没有被送回翠绣阁,就躺在祥梅院的西厢房里。老夫人刚刚过来探看过,问了病情,前脚堪堪离开。
韩氏闻了闻屋里的苦药味儿,一侧身,坐到床畔。
慕容菲睁开双目,支撑着起身,问候了一声“嫡母”
韩氏嘴角含笑,伸手探上她的额头“刚听说你病了,就过来看看,怎么样了”
秀香代其回道“小姐吃过了药,已经退了烧了。”
韩氏淡笑着收回手来,嘴上关切,眼神却是飘忽不定的“本来好好的一个局,想不到却出了纰漏,真是辛苦你了。”
慕容菲病恹恹的问了一句“嫡母,那做法之事”
韩氏悲叹“唉都被看穿了。我也险些自身难保。好在我水来土屯,及时挽回了败局。纵使慕容熙已经怀疑我,明面上也不敢将我怎样。”
慕容菲深知韩氏城府深沉,手段非常,生怕自己露出破绽,给她瞧了去。揣着小心,咳了一声,低声说道“怪菲儿无能,昨夜没能将消息给嫡母传将出去。”
韩氏话音一柔,语重心长起来“这是什么话我与你娘亲本就是姊妹,虽说是同父异母,可情分却是比亲姊妹还要亲的。你对我来说,不是亲生,更胜似亲生。得知你受罚生病,我这心里天晓得有多难过呐。
菲儿,你是极聪明的。有些话不必我说,你也都明白的。
老侯爷过世之后,这爵位和产业,都落在了长房这一脉上,虽说子承父业,天经地义,可我们三房也是嫡出,凭什么就要比他们矮上一截一个慕容齐本就够棘手的,如今,慕容熙也回来了,倘若我们三房再不齐心合力,放手一搏,可就什么都没了”
慕容菲听的入神,不由自主的就顺着韩氏的话意沉思起来,连病都差点忘了装了“菲儿当然知道,嫡母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一家。菲儿心中,也早就将嫡母奉为亲娘,嫡母要菲儿做什么,菲儿从来都是全力以赴”
韩氏话已说到,连连颔首,起身话别道“你明白我的苦心就好,天色不早了,家中还有些事务,我就不打搅你休息了。”
慕容菲坐起身子,目送着她离去,才卸下一脸病容,指节暗暗发力,将手中的被角攥得死紧。韩氏那一句“可我们三房也是嫡出”或许只是为了陈明利害,随口说出,却是结结实实的戳到了她的痛处。
宣平侯兄弟三个,慕容延昌,慕容延康,慕容延吉,都是慕容老夫人所生,皆为嫡出。子承父业,兄终弟及,倘若慕容延昌一脉有了闪失,爵位必然是顺延至二房三房的。
二伯慕容延康窝窝囊囊,夫人桂氏又是个冒失莽撞的,加上膝下只有两个女儿,并无子嗣,是以根本不足为惧。
长房出事,三房必能接班。
可她慕容菲,却是铁板钉钉的庶出。即便有一天父亲夺得爵位,她亦不过是宣平侯府的庶女罢了。
况一旦哪天大功告成,依韩氏的心计,势必会即刻调转矛头,对她们下手。那时,她,母亲,还有弟弟慕容成,只怕难逃毒手。
秀香端来饭菜,一连唤了数声,慕容菲才从进退维谷的死局中挣脱出来,长长吁出一口气此时患得患失,未免有些太早,庞夫人是个棘手的,岂料慕容熙比她更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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