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68章此夕欢聚(补完)(第4/6页)  守寡失败以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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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研习酒精之术在外伤上的应用,说不得是要往军中的,邓典学一片诚意我本不应推却”

    宿耕星不由感到惋惜“啊,竟是这般不凑巧”

    邓康却是急得面上更红“向太医,不妨事的”

    众人惊愕,却见这位素来最为古板守社的典学大人竟是思路清晰“医者本就应近病患而习之,向太医既是要往北,那一众习医弟子便该随先生往军中,北明官学,非一地之谓,乃大师之谓也。”

    此言一出,宿耕星都大觉意外。他忽然觉得,司州大人将官学托付于邓康,也许当真是明智之极。

    向意晚亦觉被邓康诚意打动,这时代的杏林圣手虽受尊敬,但所有医者的地位却依旧不高,甚至划分在工者之中,与一众工匠并列,邓康愿意将医学列入官学之中,并且,以他的口拙,竟脱口提出“非一地之谓,乃大师之谓也。”实是发自内心推崇医师与医学的价值。

    这两个人,一个是从医出发的研究者,一个是钻研经史、一心办学的大儒,俱是言辞朴实无华之辈,问答间,俱是相谈甚欢,认真讨论起如何在官学中设立起医学这个学科来了。

    按照邓康的观点,医学生不只应该师从向意晚,还应该更多延请别的医者,医学,也应该像儒学一样,有自己的四书五经,整理出经册典籍,以供弟子研习,有清晰的成长路径。本来,他既然已经将医学列入官学的科目之中,那就应该与其他科目一般一视同仁,要有教材、有清晰的课程规划、有明确的先生。

    这和向意晚原来手把手带徒弟的差别也太大了,二人一时激辩,一时沉思,旁人竟是谁也插不进去。

    大衍在旁围观,面上挂着得道高僧的微笑,只可惜被岳欣然一把拆穿“大师可不要只顾看戏,邓典学再晚一些也会找上你的。”

    大衍差点没崩住

    这位岳娘子年纪还小、不似现在这样位高权重之时,就已经十分厉害了,别人残存着些许心理阴影也是正常

    岳欣然摸出一张纸,面上露出入谜之微笑“大师,你一路入亭州,就没有觉得眼熟吗”

    宿耕星看着那张粮票,不由一脸迷茫,这粮票,又与大衍大师这方外之人有什么关系吗

    大衍却是略松了口气,面上挂着矜持微笑“昔日一点崎岖小道,能为亭州百姓带来些许便利,也是我佛慈悲。”

    岳欣然却是摇头“这并非是什么小道。我请大师来,是请大师将此道发扬光大。”

    大衍真的快崩不住了,不就是当年用这些东西坑蒙拐骗了一次被抓个正着吗这么多年了,这还过不去了

    岳欣然却向宿耕星道“宿先生就没有觉得奇怪吗这粮票在亭州可以买粮、住店,几与银钱无异,但它不过只是一张纸,我就不怕有人仿制”

    宿耕星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司州大人,你所问之事,我亭州街头的小儿都想过,毕竟,一张粮票可换许多饴糖呢但你这粮票上,这许多弯弯绕绕的图案,每张都一模一样,色彩也一般无二,便是丹青圣手,想画一张一模一样的出来都是极难。”

    那些弯弯曲曲、难以伪造的线条若是来一个道士,定能一眼看出熟悉,因为与他们日常所用的符箓太过相似,事实上,大衍原本行走“江湖”,符箓亦是来源之一,有时为了大批量出货,太复杂的符箓画起来费神又费工,便生出一种类似印刷书的机关,一次刻好模子,便能批量成型,也绝对没有偏斜的情形。

    个中曲折,比如大衍为什么懂得这许多旁门左道,又为什么由道入释,实是极难为外人道。

    岳欣然只笑了笑道“可见不论是什么缘故,这些东西也是学问,北明官学兼容并包,也希望大师能一并传授;此外,这粮票如今无人仿制成功还有一个缘故,时日较短罢了,我也还望大师能继续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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