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俗,那又是何物”
几人一旁兴高采烈之时,岳欣然却与话唠商议着什么,旁人只依稀听得“兵士俱可往宴席上与民同乐,这些胡人如果你查清了没什么,便也放他们去吧。”
话唠应是。
听宿耕星手舞足蹈地介绍了亭州这段时日的变化,向意晚与大衍哪里还有多少睡意,在益州一贯是知道岳欣然手段非凡的,三江世族被耍得团团转不说,又开了益州官学,首创诗歌拍卖资助官学的先河,没想到啊,这到了亭州,一跃成为四品高官不说,更是腾龙入海、翻云覆雨
几人一边走着,一边已经隐约看到了今日的活动场地,此时天色才将将亮,场地上已经十分热闹了,这地界是早早就搭好的,各色棚子安排仿若街道一般,在最中央搭了一个最显眼的高台,扎着醒目的彩绸,晨光中闪闪发亮。
许多商户抵达了会场,正在将各色货物卸下,里里外外忙碌着布置。
看着商贩们进进出出充满干劲、十分忙碌的模样,再看这样一个绵延数里的会场上,马车已经自亭州外排着长队轮番抵达,向意晚与大衍都不由咋舌,便是益州城中举办庙会也不过只是这样罢了,可亭州才经过几轮大战,今春差点饿死几十万人哪
但商贩们的期盼与激动却做不得假,他们一路看到那宽敞的大道、百姓们的感激也做不得假,二人不由对亭州如今的情形深感赞叹,宿耕星一路说着,一路与有荣焉的得意。
岳欣然不由好笑“宿先生可莫要再夸了,你再夸下去,我把向太医与大师诓来亭州的意图可就兜不住了。”
三人俱是一愕,岳欣然正要说什么,忽然有黄金骑向她回禀了什么,岳欣然不由大笑,她一指远处一骑道“看,意图来了。”
此骑来得十分着急,一样自亭州城而来,但一路显是十分着急,不断超过了许多马车,连身后跟着的数骑都急急甩脱了。
黄金骑远远打出了呼哨,来人更是急急挥鞭,直直朝岳欣然等人而来。
待到近前,这马上骑士几乎是滚落下马,冠是斜的、衣襟也是歪的,气都没喘匀,就直直瞪着向意晚,双眼中迸发出热烈的光芒“这位定然就是向太医”
宿耕星骇然失笑“邓典学你怎这般模样”
邓康一愣,随即看一眼向意晚,显是为自己的失礼懊恼不已,连忙整了整衣帽,才通红着面颊、庄重地上前,恭敬地对着向意晚一揖到地。
这般的尊重与礼遇前前后后令向意晚这样素来不讲究俗礼的人物都吓了好大一跳,实在不知这到底是什么缘故。
邓康连忙起身,搓着手道“学生学生是司州衙门的典学邓康,久闻向大夫之名,想延请您往北明官学”
说着,他眼巴巴地盯着向意晚。
宿耕星简直扶额,这哪是延请,就是街边卖汤饼的小贩都比他说的好听
宿耕星连忙在旁道“向太医一路而来,应该能看到,我亭州饱经战乱,莫说医者,就是百姓都流离颠沛,司州衙门努力之下,百姓才离饥馁,却苦无良医,如今正值暑气最炽之时,我在田间常遇百姓受热毒之苦而无力累倒
向太医你能妙手回春,可我亭州却有太多需要你的百姓,故而司州衙门成立了北明官学,邓典学乃是山长,此官学不同益州官学,不只教授四书五经,只为未来官员而设,我们亦教导未来益州所需的所有人才,医者亦是其中之一。
邓典学这是想请您担任北明官学的医者之师哩他一介文官,方才分明是奔出了生死时速,可见求贤之心何其恳切,向太医便答允了吧”
向意晚这才听明白,他是为了延请自己到官学去教导弟子,向意晚不是那种敝帚自珍之,他在益州倾囊相授,数年间也带出了不少得意弟子,但他眼前却是另有顾虑“我此来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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