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免得他哪日实在忍受不了了,跑来找殿下的好。”
季听突然无话可说了,所以牧与之也知道,申屠川这些年一直还心悦她,只有她蠢得要命,这么长时间以来从不相信这件事。
她眼眸微微颤动“我不懂,既然他还这么喜欢我,为何这几年要故意无视我”
“因为他除了殿下,还有别的不可割舍的事,”牧与之神色淡淡,“若是跟殿下太近,皇上会防备他不说,殿下也会跟着危险。”
季听顿了一下,眉头拧紧了“什么意思他想做什么”
牧与之沉默许久,突然笑了出来“无非是位极人臣,一人之下。”
“他如今难道不是已经做到了”
牧与之噙着笑颔首“算是吧,所以殿下日后见着他躲着点,申屠大人走到如今这一步不容易,千万不要阻碍了他。”
“我自然不会。”说得好像她是绊脚石一样,季听沉默一瞬,气哼哼的转身回房了。
牧与之独自站在庭院中,半晌看向角落“人都走了,还偷听”
“我若是不想你发现,你便不可能发现。”褚宴抱着刀从角落里酷酷的走过来。
牧与之嗤了一声“褚少爷武功高强,牧某自然不及你。”
“别废话,我问你,申屠川到底想做什么”褚宴冷着脸问。
牧与之扫他一眼“我说了,位极人臣,一人之下。”
“他要做谁的臣”褚宴不比季听,自然不被他糊弄。
牧与之垂眸掩下笑意“你心里清楚。”
“你便任由他这么做若是失败了怎么办”褚宴有些恼火。
牧与之平静的看向他“他与我公主府三年多前便已经决裂,若是失败了,关公主府什么事”
“话不是这么说认识这么多年,我倒是不知道你是如此胆大之人,竟然连最基本的忠君爱国之道都不懂了。”褚宴心中有些别扭。
牧与之脸色不变“皇上和殿下,若要你选其一,你会选谁”
褚宴一愣,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这、这有什么可选的,我忠心殿下,但不代表一定要去推翻皇上吧”
“若是一定要呢”牧与之轻嗤一声,“如今皇上将公主府打压至如斯地步,却还不善罢甘休,说明不管公主如何卸权,他对公主都不会信任,而一个不被君王信任的人,随时都如履薄冰,哪日出格一分,便是万劫不复,你忍心殿下如此”
“”
“不说话了”牧与之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褚宴,我只问你一句,你是效忠谁的”
“自然是公主殿下”不管是他也好,还是牧与之扶云也罢,都是当初被公主救了命又给了家的人,他可以为了公主做一切事。
“那便好了,还有什么可纠结的,此事无论如何殿下都不亏,不成,便维持现状,成了,殿下便是世间最尊贵的人,再无人敢给她气受,难道这还不够吗”牧与之平静的看着他。
褚宴定定的看着他,许久之后缓声问“你怎么确定,申屠川是要扶殿下上位,而非自己做皇帝”
“他自己做皇帝”牧与之嗤笑一声,“且不说他孤家寡人一个,纵然能笼络住天下文臣,也无法叫武将低头,就说他对殿下的感情,你真当这三年我什么都没做吗”
这些年他早就一遍又一遍确认,申屠川是真心喜欢公主,哪怕公主身边有许多男人,哪怕公主未曾对他动心,可只要公主一声令下,别说这江山,就算是要申屠川的命,申屠川也会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给出来。
褚宴怔了一瞬,眉头皱了起来“我怎么觉得,这事做的有些不地道”若申屠川成功了,殿下便是最大的受利者,若是失败,殿下也没有丝毫损失,从头到尾只有申屠川一个人在承担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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