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不地道,得他本人说才行,你我就别替他觉得了。”牧与之笑了一声,转身朝自己的别院走去。
这边季听回到卧房,满脑子都是今日出了丞相府大门后,申屠川冲过来时眼睛通红的模样。她在床上翻来滚去,觉得今夜就别想睡了,可刚冒出这个想法,就开始犯恶心,扑在床边呕了一声。
虽然什么都没吐出来,可趴了半天还是眼睛都泪汪汪的了,她爬起来喝点水,把恶心感压下去,脸色苍白的回到床上,转眼就睡熟了。
本来以为晚上干呕几次就好了,结果第二天一早症状有增无减,吃点东西就吐,脸色更加不好了。
被突发急病折磨的季听,暂时忘了申屠川,瘫在床上等着褚宴叫大夫过来。扶云在一旁担忧的看着她,犹豫了几次都没能说出话来。
季听虚弱的看他一眼“想说什么就直说。”
“殿下,您不会是真的怀了吧我看厨房的嫂子,怀孕时跟你这一模一样。”扶云担心又期待,担心季听的身体,期待有一个小公主出来。
季听幽幽看他一眼,咬牙道“老子就有过一个男人,就是申屠川,上哪怀个孩子去”
“这就对了”扶云惊叫一声,“殿下,孩子肯定是他的”
“我跟他就三年前一次,要怀也不是现在怀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赶紧给我出去。”季听又饿又虚又犯恶心,现在不想应付他。
扶云见她生气了,讨好的笑笑就往外磨蹭,刚走出门口就把脑袋伸回来了“殿下,其、其实哪吒就是怀了三”
“滚”
“好”
把扶云撵走后,季听双眼无神的瘫在床上,没多久大夫就来了,诊断完之后,大夫捋着胡子道“殿下,日后千万别再贪吃。”
季听“”
其他人“”
“我给殿下开些养胃的药,调节个几日便好了,只是没好全之前,尽量多吃些粥一类的,不要再大鱼大肉。”大夫说着就往外走。
季听一脸生无可恋,只觉得自己这病未免太丢人了点。别管丢不丢人,既然病了就得好好调养,只是喝了几服药刚好一些,她就要入宫参加宫宴了。
“你确定要随我去”季听迟疑的看着牧与之,“叫扶云跟着我不就好了,放心吧我不会乱吃东西,这次保证只喝粥。”
这两日吐的太难受了,从胃里到喉咙都是火辣辣的,就算是叫她吃东西,她也是咽不下。
“我也不想去,只是估计过完年皇上又打算要钱了,叫我过几日去宫里一趟,我今日陪殿下去了,说不定下次就可以不必再去。”牧与之有些无奈。
季听一听有些恼了,刚要说话就一阵反胃,忙喝了口凉茶压下,这才皱眉道“他有完没完,薅羊毛也不能逮着一只羊薅吧,咱家都被他搞穷了”
“都这么多次了,殿下还不习惯呢”牧与之失笑。
季听冷哼一声“别人从我兜里掏钱这种事,就是八百年我也习惯不了。”要不是那人是皇帝,她真想一碗热汤面盖他脸上。
季听一路气哼哼的脑补出整死狗皇帝的一千种方法,在下马车的瞬间挂上了温热和煦的笑容,叫牧与之打赏来接他们的小公公。
“殿下这边请,今日可热闹着呐。”小公公一脸喜气洋洋。
季听也跟着配合,只是脸色看起来太不好,偶尔还要掩住唇防止恶心。她这两天没吃什么东西,身体虚得厉害,走了没几步便累了。
申屠川同几个官员朝这边走时,便看到她有些不稳的脚步,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
在她又一次要摔倒时,他下意识的往前一步,却看到牧与之轻巧的扶住季听的胳膊,叫她半靠在自己身上,季听仰头看向他,感激的笑了笑,眼睛里仿佛有星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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