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风的眉头明显攒动了一下。
我把他的表情清清楚楚看在眼里的同时,又意识到了一件事——他从来没有、似乎也不打算伤害我,但离间我和江珩这一招,倒是玩得风生水起。
也许比起让我死,他更想看到我和江珩决裂?又或是想在杀死我之前,先欣赏欣赏我难过得涕泪横飞的丑样……像他被他前女友拒绝时一样。
于是我漫不经心道:“干什么,失望了?”
“也没有,只是遗憾你还是选择不看清事实罢了。”他叹了口气,“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我笑了笑:“你想知道?”
他的眼神探究起来:“洗耳恭听。”
我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总算升起了点能在他面前掌握主权的快感:“两个理由,你想先听哪个?”
“女士的选择。”
“那就从指挥开始说起。”我看着他,“你伪造聊天记录的时候,大概假设所有的冤魂都和你一样思维从头清晰到尾吧?”
他轻轻耸了一下肩:“你想让我承认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用不着你承认,我是这么想的就够了。“我接着道,“那个指挥虽然刚见面的时候还算人模人样的,但最后崩溃的时候头都崩掉了。要是它的死真的和江珩有关系,在看到我们的那一刻,它就应该崩了。”我就不信那样神志都没了的怪物能忍杀了自己的仇人那么久。
医生“嗯”了声,也不看我,只是低头用指腹抹过中间空闲的停尸床:“我似乎没有说过他和某些人的死有关系吧?只是给了你一个小小的证据。如何理解是你自己的事。”
他的暗示就差写下来贴脸上给我看了,却还在影射问题在于听懂了暗示的我。“你还在说这种话……你怎么就这么喜欢把问题推给别人呢?”我放慢语速,“我猜猜。因为你到现在还在觉得,别人抛下你是别人的问题,自己一点错也没有?”
他镜框后的一双眼抬了起来,眼神里有愠怒有错愕:“你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啊,随便猜猜而已。”我很无辜,“还是说你理解成了什么?”
他没说话。
“第二个。你心理暗示玩得不错,但常识似乎不是很充分啊。”我说着举起了手机,屏幕上正是江珩和指挥的那段聊天记录,“五分钟的聊天,从2月28号到3月1号?你知不知道2016年是闰年,2月有29号?”
他顿了一下,随后对我牵起了个有点赞赏意味的笑来:“对,不过我有必要告诉你两件小事。第一,我不会犯这种错,给你留个尾巴只是因为你要是信得毫无曲折就不好玩了。”
我笑了起来:“你是想说你是故意犯错的?”
“确实如此,信不信由你。”他一脸无谓,“第二,我其实对你们的事情一无所知。我不知道还有谁是死者,更不可能把你男朋友模仿得以假乱真——我只是提供了故事的框架。至于你男朋友隐瞒的语气,那个指挥对他的态度,都是你自己补进去的。”他笑容愈加怪异起来,“所以,可以这么说:我只是让你看到了你自己一直在担心的事情而已。这些怀疑是你自己的,不是我捏造的。”
我想了想:“所以?”
“我当时只是建议你看一下手机,但你到底还是查了,还看到了你心底里一直在想的。”他看着我,“你终究还是起了疑心,不是么?”
“对啊,”我爽快道,“我之前确实怀疑他了。”
他盯着我。
“但我现在不怀疑了。”我摊手,“你越是挑拨我们,我就越信他。”
他叹了口气,看神色像是在感慨我烂泥扶不上墙:“齐小姐,我的证据是假的,你就能确定他是好人么?”
“就算我错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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