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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传下来的家伙就是让人看着舒心。何索寺这么想着,靠在卡车旁一边抽烟一边监督工人把某种沉重的箱子搬上车。
山猫从自己的卡里里取了几万块钱,又东拼西凑借了好几万,这才把何索寺缺的装备弄到手,他昨天晚上和卖家交接完毕之后就再也没有理过何索寺,后者知道那家伙把下个月要还的贷款都投进去了,如果这次不能赚他个满钵,两个人就只能去要饭。
“搬完了没?磨磨蹭蹭的,不想要钱了?”何索寺把烟屁股踩在脚底下,对着乌泱泱的一群人指手画脚。
“老板,搬完了,一共20箱,您点点?”工头道。
何索寺把一沓钱拍那人怀里:
“行了,弟兄们辛苦了,找个地儿吃饭去吧。”
……
两个人把车子开到目的地花了很长的时间,为了避免遇到检查货物的情况,何索寺找到一条废弃许久的老路,路面坑坑洼洼,他一度担心车后面装的东西会炸开。
这地方没有被开发过,镇上唯一鲜艳的东西还是九十年代那种公用电话亭。何索寺开着车,在镇上找了一家看起来稍微靠谱一点的招待所,安顿好所有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
山猫从楼下端了两碗手擀面,两个人垫吧垫吧肚子就准备进山了。
卡车停在镇子边上一块空地,何索寺把一些必要的东西,例如压缩饼干、枪支弹药、□□洛阳铲火折子什么的一股脑放进包里就迫不及待地钻进林子里。
他需要等待一场难得一见的月全食。
夜幕降临的之前,何索寺已经顺着资料上的信息找到了观测点,那是一栋小别墅,正是信上给出的地点:唐家小筑。院子里有一个女人正在打扫卫生。
“大姐,土鸡蛋多少钱一斤?”何索寺别扭地问着。
那女人听见以后抬起头,大声说:
“土鸡蛋卖完了,咸鸭蛋还有,要么?”
“不要,就要土鸡蛋。”
“那您得赶明儿早来。”
对完暗号,何索寺长舒一口气,心里骂着某个恶趣味的家伙,自从他何大爷出道以来每一次的暗号都是那么的清奇。
“大姐,我姓何,麻烦您带个路。”
那女人大概三四十岁,鼻尖有一些小雀斑,从眼神能看出来她十分精明,她放下扫把,从围裙里掏出一串钥匙,捻起其中一把递给何索寺:
“顶楼钥匙,东西拿塑料口袋蒙住了,晚上你们要是能回来就住二楼开着门的两个房间,吃喝都有,别的我就不管了,”女人说完想了想,“二楼还住了一人,好像是跟你们一路的,你们自己去打招呼吧。”
别墅顶上是个小阁楼,两个人上去以后果然看见了一架天文望远镜,除此之外,阁楼里还有一个小巧的万年历。
两个人正歇着,忽然听见铁门嘎吱一响,从下面上来一个人,戴了顶鸭舌帽,浑身上下裹得很严实,黑风衣穿着,黑手套黑墨镜戴着,脚脖子也没露出来,肤色也像是越南那边的,让人联想到沧桑的乌鸦。
何索寺知道这是老刘给他们支援的帮手,于是站起身回了个好:
“您就是油漆先生吧?”
山猫蔑视地看了何索寺一眼:
“人家叫YOKY。”
“啧,这不差不多吗?”何索寺仿佛在嫌弃山猫过于死板,“那行,您随便坐,定位的活儿就交给我们了,一会儿下了地,还请您多多帮衬。”
何索寺拿了一支笔一个本子坐在椅子上,山猫捣鼓望远镜,很快就等到了月全食。
“开始计时。”
“巽位,”山猫听见何索寺的手表报了一次时,“约八百米。”
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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