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惠进了陆月瑶的园子,远远地望见那群姑娘正七零八落地坐着。又见陆月瑶正一脸不悦地冲下凉亭,便知这场宴席又给搞砸了。
他懊恼地摇了摇首,拢拢宽袖走过去。然而陆月瑶一看到父亲,跋扈的气焰立马化为了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
“父亲……父亲……”她哽咽道。
陆惠问:“这又是怎么了,又和月白起冲突了?”
陆月瑶哭得更厉害了,仿佛她是全天下最大的受害者。
“父亲,女儿真不知自己错在了哪里。本好心好意请妹妹过来吃顿家宴,可不知说错了什么,妹妹竟……妹妹竟……”
剩下的台词,自然是由他人替她接下的。
“伯父您是不知道,本来我们一群姐妹谈天说笑,吃得好好的。但不知为什么,月白妹妹却突然翻了脸,把整张桌子都给掀了。还说什么,往后这类宴席就不要再叫她了,她不稀罕什么的。经她这么一倒腾,我们一众姐妹都变得不尴不尬的!”沈素宜迫不及待地就替陆月瑶向陆惠告了状。
陆惠只淡淡地望了沈素宜一眼,没有说话,面色也不是很好看。随即,他道了句:“月瑶,你跟为父来。”
陆惠携着陆月瑶来到无人处,停步之后,便立马责备道:“月白一开始就嚷着这是场鸿门宴,不肯来。但为维护你的面子,为父还是坚持让她来了。本以为,你是真的好心好意要同她讲和,可是没想到……唉!月瑶啊,事到如今,你能不能不要再闹了,你能不能让为父省点心。月白做不出太子妃,可好歹也做了个元王妃,无论怎么说这门亲事对陆氏家族是有利的!你若真不喜欢她,不要理会她就行。你何必三番五次地找茬,非要让她难堪呢!”
却见陆月瑶作出一副茫然状,杏目中的泪水亦是迷迷蒙蒙:“父亲,父亲您在说什么呢!什么叫做我三番五次地找茬,让妹妹难堪。父亲您怎么连事情的经过都不问,就认为是月瑶的错呢?是,月瑶承认,在席间,有几个姐妹口无遮拦,无心说了几句不妥之言。可是月瑶真的什么都没说,只想和和气气地请妹妹吃顿酒席。父亲这般冤枉月瑶,莫不是偏心了?月瑶知道了,妹妹作了皇家的儿媳妇,在父亲心中的地位就不同了。而月瑶什么都没有,月瑶无用,所以才遭了父亲的嫌弃!”
陆惠失望地摇摇头:“和你说了那么多,你依旧不明白为父的苦心。你若这副性情,将来就算是做了皇后,也难保正宫的位置。看来是该找个人好好给你上上课了。”他说完,又意味深长地看了陆月瑶好几眼,最后神色淡漠地离开了。
“父亲,父亲……”
然陆月瑶的不甘是徒然。
芷兰见陆月白气得不请,便去厨房熬了凉茶过来给她压火。
陆月白正喝着凉茶。
就在此时,房门却吱呀一声被推开。只见脸色不太好看的陆惠,正站在门口。
陆月白微愣,放下凉茶打量着陆惠。她发现,每当自己这位老父亲面对着自己的时候,脸色皆不是那么的好看。她内心甚是狐疑,自己有那么面目可憎吗?
殊不知,陆惠难看的脸色是多年打滚官场练就的。毕竟是一朝之相,若日日笑容和蔼,岂不让别有居心的同僚觉得你软弱可欺?
陆惠进了门,语色淡淡地问陆月白:“你方才可是又同你姐姐起冲突了?”
陆月白以为又是陆月瑶赶着第一时间恶人先告状,她坦然道:“是的没错。”
“唉!”陆惠侧身,无奈且不满地深深叹了口气。
陆月白解释道:“父亲,月白早就和您说过。姐姐请我过去,那必然就是场鸿门宴。可是您听不见去,非要让我去,非要让我去。这下好了,搞砸了,可这也不能全怪我呀!”
陆惠目光冷淡,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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