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刚把蒙面的面巾取下,捏在手里,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就听见脚步声已经到门外了。
殿下若是对人有疑心,他一定不会敲门。
谢锦只能赶紧跳上了床榻,用被子把自己罩住,手指飞快把床幔放下
慕脩几乎是同一时间走进屋子
随行的其他内侍挨个点上了房中的油灯,赵承德上前躬身道:“小侯爷吉祥,深夜扰了小侯爷休息真是不好意思,只是事关重大…”
谢锦没有说话
赵承德也不尴尬,继续道:“这宫中守卫失职闯进了贼人,陛下不放心,还请小侯爷行个方便,让这御林军啊搜搜屋子,若是那贼人藏于小侯爷殿中,待御林军走后伤了小侯爷,皇上定然心中过意不去。”
谢锦藏在锦被下的手里还捏着那块蒙面的布巾,绝对不能让他们搜床榻。
毕竟这会儿都子时过后了他连外衣都没脱,实在说不过去,慕脩不是蠢人,一旦掀开被子就什么都完了。
他这时候才懒洋洋打了哈欠,装作被吵醒的模样,撩开帘子:“皇上?草民见过皇上,什么?赵公公说宫里闯进了贼人?是何贼人这般猖獗,不必顾忌草民,搜便是。”
但虽然嘴上在行礼却完全没有要起床下榻来行礼的意思
慕脩眸子微眯,里面多了一分审视
谢锦心里瞬间警铃大作,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赵承德笑了笑:“小侯爷,那就失礼了,开始搜吧,不要惊扰了小候爷,否则摘了你们脑袋。”
谢锦心中失笑,这赵公公不愧是在宫中活了几十年的元老级人物,瞧瞧这多会说话。
若对方真是像原身一样一个还未及弱冠的小少年,在宫中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有人待他这般好还不瞬间热泪盈眶,仿佛遇到了亲人,然后被忽悠得连底裤什么绣花都交代出来?
“是!”
站在门口的侍卫立马出动,将屋子翻了个底朝天,但是谁也不敢乱动一丝一毫,哪怕一个花瓶,拿起来后都要原样摆回去,且动静极其小。
最后唯一没搜的就只有谢锦呆着的床了。
侍卫搜完后在赵公公耳边耳语了一句,赵承德的视线投向谢锦....身下的床
谢锦揉了揉眼睛,一双桃花眼被揉的有些红,道:“赵公公不会是怀疑草民窝藏贼人吧?还藏在床榻之上?”
赵公公敛眉:“小侯爷哪里的话,老奴哪儿敢,只是这......床榻之下还是要搜一搜的...望小侯爷谅解啊!”
谢锦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非常合时宜的微微冷了脸。
好半天才偏过头,语气似乎有些气闷,冷声道:“自然谅解,既如此,那赵公公便搜。”
赵承德摆了摆手,两个小内侍向着谢锦的床榻走过去
谢锦坐在榻上,背朝后面墙壁,捏住被子遮到脖子部分的手指忍不住微微一紧
“小侯爷似乎很惶恐?”
慕脩忽然出声,一双眸子冷得像结了冰的河面。
谢锦强行压下心中的紧张,从善如流的拍马屁道:“如此近距离面见陛下天颜,草民自然惶恐。”
慕脩盯着他,丝毫不买账,只淡淡道:“这天气尚还未入冬,将被子捂那么紧是为何?小侯爷可是畏寒?若是畏寒,朕立马让人去生两盆炭火来,”
谢锦在心里很有礼貌的问候了先帝与先皇后,这大热天的他要叫人去升两盆炭来?怕不是要玩丨死我!
问候完,他面不改色道:“多谢陛下垂爱,只是草民并不畏寒,只是觉得男子与女子一般,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总不能胡乱叫一些外人看了去。”
胡乱的外人——慕脩
看着他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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