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长辈此话说得着实太过,三个儿媳皆面露尴尬又都不敢劝阻。
苏欢引一股怒气由丹田陡然升腾,忍了又忍道:“那位公子是我绣坊主人的挚友,听闻此事便前去搭救。说来也巧,他对办案颇为熟悉,怕是和他家世有关。”
“哦,他家里做什么?”老太太身子前倾,露出里面穿的桃红长裤,嗅到苏欢引话里有话的异常气味。
“他父亲是当朝工部六品主事,伯父是吏部五品侍郎,表姑是文贤妃。”
室内一片哗然。
老太太惊了一下,隧陪着笑脸道:“不知小喜娘还有这等好家世的友人,这也是你和大妹的福气。”
苏欢引看她谄媚的样子轻笑,“他算不得我的好友,但若有难也不会袖手旁观!”
这话噼里啪啦敲打在老太太心头——你若是过分难为,也是不成的!
老太太看出苏欢引的不悦,喝口茶理了理思绪,对大媳妇说道:“你又当婆母了,以后厨房自然不能亲自打理,大妹刚进门,怕是也不熟悉家事,不如把我这两个给你拨一个过去?”
大夫人知道婆婆若真心想给,后面一句怎会还是询问的语气,分明就是做个样子罢了。
她展开笑脸回道:“娘,还是你的身子要紧,我那里,帮衬她几日,她自然就会。若说给我拨丫头,我还真就觉得不适,不如等大妹有了身子再说。”
老太太深知这个媳妇性子软弱,一个回合也没推脱,直接答好。
这时苏欢引才明白,二房三房都不与他们同住。
除老太太房里,这个家中是没有丫头的,里里外外都要靠大夫人一人操持。
也就是说,前面与普通农户绝无二致,只有后宅,才别有洞天。
几人喝了会儿茶,又寒暄几句,苏欢引向老太太告辞,三位夫人带着苏欢引到前面去熟识礼堂。
礼堂就在第一个小宅的堂屋中,里面已经布置好,虽说不够奢华,却也不失喜气。
几人绕着室内观看,后面小丫头送过来一个玉几:“夫人,老太太说玉几留下,明儿孙媳妇奉茶之时用,可千万小心别弄坏了!”说完不舍地离去。
二婶娘叱笑了一声:“小喜娘,多亏了你一番话,才让这婚礼又添些体面出来。”
她一扯开话头,三婶娘也忍不住埋怨开来,“正经的一副晚娘嘴脸,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是后娘,谁家亲阿娘只知道自己享受,让儿辈孙辈紧着吃苦!一龟一鹤,她倒还活的挺硬朗,我看一时半会儿不会踹腿儿?”
二婶娘接道:“她?树叶子掉下来都怕打了头,一旦无常?没年月!”
大夫人听闻,嗔笑了道:“莫再胡言,让小喜娘笑话!”
苏欢引听了那二人谈话,一切了然于心,向三人行礼道:“欢引不会笑话,只是心有恐惧,为我大妹担心。还请夫人和二位婶娘多多照顾大妹,她有个棒实的身体,可性子却怯懦得很,可千万别让老太太难为了她!”
“哎!”三婶娘叹了一声,“这是自然。这些年,我们二人倒还好过,只是难为了大嫂。摊上这么一个打年轻就四体不勤、性情乖僻的婆婆,和天天对着一个母大虫有什么两样!”
苏欢引连忙说道:“老天隔不了一层窗户纸,这不就有大妹进门,大夫人看着佳儿佳妇,过两年再添两个儿花女花,不也是苦尽甘来?”
三人互望一眼,大夫人喜滋滋道:“你这张甜嘴巴,难怪要请了你来做喜娘!”
第二日腊八,黄历上是个吉日。
今日天公作美,没有一丝的风,比平日里温暖了许多。
大妹昨夜几乎未睡,即将成为新妇,五分欣喜,五分忐忑。
昨夜苏欢引拉住她又好好嘱咐了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