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白弋握拳凑向鼻唇,假咳两声缓解尴尬,忽然察觉到什么,又往于轻袂靠近几步,俯身“唰!”地甩开一把檀骨白扇贴着于轻袂耳侧扇起风来。
于轻袂受了一股狂风,鬓角碎发迎风凌乱,紧皱眉道:“诶!慢点!风大迷眼睛了。”
这时身后传来榮王微愠低沉的声音:“白弋!”
“锃!”姬白弋流畅地收回扇子,转身面向榮王,面不改色,俯身作揖道:“父王。”
榮王沉着脸,道:“去哪了?”
“回父王,孩儿……”
“对着轻袂说。”
姬白弋面露难色,勉强转过头对于轻袂解释道:“几天前一个朋友来信,说近两月内发生了十几起儿童失踪案,似是同一团伙所为,我便出去探访了,来回耽误了几日。”
榮王道:“难道官府不管这些?你去凑什么热闹。”
姬白弋道:“当地官府至今未查出什么结果。”
榮王沉声道:“那你是结了案还是找回了人?”
姬白弋道:“只是有了眉目,尚未破案。”
“所以呢?”
“还需等待时机,进一步调查。”
“然后呢?”
“……”
姬白弋放弃抵抗,伏罪道:“孩儿考虑不周,私行离府,让父王母妃还有……轻袂担心了,孩儿知错,请父王责罚。”
于轻袂方才听得投入,忽被一声“轻袂”喊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强忍不适道:“父王莫要动怒,只要世子平安回来就好,也不枉我日日夜夜挂念。”
姬白弋递来一个警告的眼神,于轻袂视而不见,继续颤着声音道:“只是请世子今后出远门,一定要提前告知,此次若不是母妃向我说明,我还以为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得世子心烦。”
榮王道:“轻袂,别这样说。刚成完亲就私自离府,他还有理了!”
姬白弋只想速战速决,供认不讳道:“孩儿知错,定会改正。”
“……在这里罚站三个时辰,动一步就打断你的腿。”榮王冷眉道,甩袖离去,“轻袂看着他。”
“是,父王……???”
于轻袂心里苦:罚他一个人就行了,怎么我还得在这儿守着?这种感觉就像跟仇家关在同一间牢房里,好不自在。
待榮王走后,姬白弋闷闷道:“看你这神清气爽的样子,不像是日日夜夜挂念我啊。”
于轻袂当即怼回,道:“看你这镇静自若的样子,不像是知错悔改啊。”
姬白弋抿唇,将目光移至别处,不再看她。于轻袂却还惦念着方才说的什么案子,缓和了几分语气,道:“你刚刚说的案子,可有查到些什么?”
姬白弋不屑道:“与你有什么关系。”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榮王在的时候还能解释两句,榮王一走就立马变成“与你有什么关系”,于轻袂瞪圆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货变脸变得这么快,此刻后槽牙奇痒难耐,需要啃人骨头才能缓解。
“二哥?”正当二人之间的气氛不断紧张时,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
原来是叶相宜听说世子回府了,径直找到花院来,见二人此刻正在大眼瞪小眼,对姬白弋问道:“你刚刚见过父王了?”
姬白弋简洁答道:“见了,罚了会儿站。”
叶相宜蹙眉道:“你这次是做的太过了。”
姬白弋用一种毫无悔改之意的敷衍声调道:“啊!我知错了!你们放过我吧!”
这货是在挑衅吗?!于轻袂拧巴起眉毛,瞪着姬白弋。
叶相宜见于轻袂表情变得骇人,自己也跟着焦灼起来,微嗔道:“二哥!”
姬白弋却像是成功逗完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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