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不耐烦,显然对他这个正直得与小郭有得一拼的同伴早有不满:
“告啊,你有本事就去告,先不说你自身也难保,要是上面怪罪下来,你承担得起么?再说,我是队长还是你是队长?要不是看在你父母的份上,你以为像你这样的废物还能留在这儿?”
嚣张的气焰与话语将那小孩怼得一时语塞,憋得满脸通红,站在那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张英平再次转过身,脸上立刻带上了满满的笑容,谄媚的模样赵云澜虽是见多了,却觉得这个格外恶心,但此时也算是有求于他,不好说什么。
“赵处长见笑了,新来的小孩儿,不懂规矩。我兄弟病了,我今天本来是替他的,没想到竟然有幸遇见赵处长您,真的是无上荣幸,看来好人果然有好报。”
赵云澜都快被他恶心吐了,都懒得回他,脑子里想着别的事去了。
就这样,张英平一路上嘴就没停过,都快把赵云澜烦死了,好不容易熬到市中心,赵云澜如蒙大赦般下了车。
赵云澜也没耽误时间,立刻打车去龙大。询问校内师生方知沈教授在已两个小时前离开,跟赵云澜到荒地差不多是同时。
如果说此事是地府所为,那沈巍最可能在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地府。
然而如果他们的目的只是拖住沈巍,那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自己还是先回特调处等着,如果他一个小时还没回来,再去地府要人。
地府。
沈巍收到消息说是要探讨令主通缉一事,他立刻意识到不对劲,回特调处看了赵云澜不在,电话也打不通,问特调处的人也不知赵云澜的去向,他以为是地府抓了赵云澜,想也没想便去了。
他甫一到便知这是拖延之计,十殿阎王废话连篇,任沈巍再心急如焚也从来不正面回答问题,而沈巍一旦有要走的意思,就会有大量阴兵上来挡住他的去路。
他也不敢撕破脸,因为他虽知道赵云澜没有受伤,却不知道十殿阎王究竟想干什么。
况且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闯出去,万一激怒了十殿阎王,令他对赵云澜下手,那他恐怕就要自责终生了,所以只能陪着磨洋工。
这两个多小时他如坐针毡,却又只能强作镇定,过得比两个世纪似乎尚要漫长许多。
这期间他问了无数次赵云澜在哪,但阎王每次的回答不是不知道就是斩魂使觉得呢,让沈巍很努力才克制住将他斩于刀下的冲动。
终于,十殿阎王叨叨完时,沈巍没等他说完告别的话,就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地府,第一件事便是再去特调处看看。
他双脚还没沾着特调处的地板,就大声叫出赵云澜的名字。然而这次,他得到的不止是回音,还有一声懒洋洋的回答:
“这才多久没见,就这么想我。”
沈巍愣了一下,抬头看见楼梯上似笑非笑的人,以赵云澜根本看不清的速度到了他面前,关心和担忧的神色是掩饰不住的:
“你没事吧?”
“我硬朗着呢。”
“你刚刚去哪了?”
“我去和上面的人吃饭了。”
赵云澜流利的说着早已想好的应答。沈巍沉默了良久:
“你没必要骗我。”
赵云澜一副很无辜的模样:
“我,我没有啊,我对你绝对忠诚的。”
其实赵云澜是看见沈巍着急的模样是很心疼的。沈巍身上的伤本来就没好,万一再加重伤势怎么办,但荒地的事也必须瞒着他:
“别生气着急了,加重了伤势就不好了。来,笑一笑。”
说话间伸手扯起了沈巍的嘴角,摆出了一个奇怪而搞笑的笑容。
沈巍站在那,盯着赵云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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