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老夫勾结北冥妖魔了,我一个悬壶济世,福泽百姓的医者,凭空被你污蔑,我很是恼火啊!”
“我管你医者还是屠夫,只要跟叛徒勾在一块,统统脱不了干系!”
“你既然说你是医者,为何收留救治越狱逃犯?作为王朝百姓,你不应当上报官府,缉拿要犯吗?光凭这一条诛你九族都不为过!”
林旭实在百口莫辩,他救治通缉逃犯是不假,但他坚信这两个孩子不是轻易杀人的暴徒,从他们身负大刑几欲送命的伤痕来看,越狱那天恐怕给他们一只鸡也杀不成了吧!
林旭本想找点什么出来,鬼扯一番,却见人群自动分开一条小径,傲然自负的云莱弟子,则个个谦卑躬逊,颔首底伏。只见小径深处,一位身着赤金华服,头戴金冠的中年男子,束手缓缓而来,立在云莱众弟子跟前,得天独厚的威仪孔时,似一座巍峨高山耸立,瞬间让人想要仰望崇敬。
除了昏睡的纪姚,林旭,江予辰,湛屿具是一惊,来人自手中将折成两段的光剑残影,掷在江予辰身前三寸处,肃杀的目光似凌迟剜刀,盯的江予辰恶寒遍体。
“说吧!你是如何戮尽我云莱予杀十二剑的!”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具是静若寒蝉,投向江予辰的目光皆如是在仰望一头洪水猛兽。想不到他江予辰不过一十八岁的单薄少年,竟能将比邻三宗宗主修为的予杀十二剑尽数斩杀,这是何等的恐怖,何等的丧心病狂!
江予辰扯着寡淡的微笑,抬起两只血渍斑驳空空如也的手掌,无辜道:“陈掌门,晚辈手无兵器,如何能杀人?”
陈祈朝一双厉目,如鹰隼尖锐,虽然他赶到医馆时晚了一步,可四周弥漫的阴森鬼气,还是被他察觉出了一些蛛丝马迹,他在被土石回填的沟壑旁拾到了澹台烨的光剑,赋灵其上,感知到比御化鬼界之门召唤出的阴灵强悍百倍的恶煞。
云莱门以自身灵力为媒介,洞开九幽阴司之门,借十方鬼怪参与作战,但凡宿主召唤的阴灵是不会反噬残杀主人的,除非彼方以深得其道,释放出的鬼怪乃是九幽之地最为凶残,最为暴戾的狞恶邪祟。
“你四人当中,只有你修习云莱鬼宗术法,附着在澹台烨剑身上的阴气,早已暴露你御化鬼界之门的招数,何必装此无辜!”陈祈朝不愧为一派掌门,洞若观火,一望而知,声若远寺洪钟,撞击着众人倥侗愚僵的脑袋。
有人听不明白,插嘴道:“他江予辰不是无极观弟子吗?怎么又会修习云莱鬼宗术法?”
这时一位离他颇近的云莱弟子,一脸不屑的解释道:“他是我云莱门的叛徒,受不了修习仙法的苦,改去做了道士,结果半斤八两,仗着一张漂亮脸蛋,得了个西陵双雄之一的好名头,实乃绣花草包枕,中看不中用!”
提问之人一边点着头一边盯着江予辰举世无双的脸看,忍不住由衷的赞叹道:“他这张脸,真是越看越美,像他娘的跟噬仙散一样,看多了让人上瘾!”
噬仙散乃是修真界的大忌,但凡修仙的名门正派最是恶心鄙弃这食髓饮血的魔界药粉,此时这小派弟子口无遮拦,竟当着大派掌门跟前提起禁忌,顿时惹来一众威慑白眼,吓的他立马骨软筋酥,魂不附体,生怕惹来杀身之祸。
陈祈朝径直朝着江予辰渡步而去,他每迈一步,三人便后退一步,至到崖边簌簌滚落碎石飞沙,才不得不停下发软的脚步。林旭焦急如鼠,原地转着圈圈,口中急念着如何是好。湛屿揽着纪姚将视线从崖底的漆黑之中抽回,一手握住了腰侧瀚雪的剑柄,做好随时拔剑的准备。
忽然之间,江予辰目光阴沉的自袖中甩出一张驱灵符,黄色的符纸携着青白的灵光,向着陈祈朝面门而去。
陈祈朝微有颜怔,随即爆开灵场,将近前的符纸瞬间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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