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那沓银票推回给柳行之,“这个就不必了,柳老板只要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
柳行之知珍珠是个不做亏本生意的人,她不收这些银票,或许将来要讨的人情比这些银票价值的还要贵重。
但柳行之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笑道“多谢。我来时发现有人跟踪,好不容易才把人甩掉。高燕商人和鲸帮不合的事晋城里无人不知,对方不会想到我来求帮主帮忙的,也请帮主让方才堂上的兄弟保密。”
珍珠道“放心,我会做的。”她朝刘川风使了眼色,刘川风点头出去传话了。
柳行之再三的道谢,珍珠让他回去等消息。
柳行之走后,魏子规分析道“半盏茶能来回桂湖,轻功极好,抓得到宁慎的会是什么人掳人若不是为绑架勒索,只是针对柳行之的报复,通常也不会想到去抓一个身份低微的仆人,柳行之只是普通商人,比起会武功的宁慎不是更好抓么,何必多此一举。”
珍珠拍拍手,马屁道“少爷厉害,短短时间就能想到这么多矛盾之处。”
魏子规道“最让我想不到的是你居然没收银子。”
低估她了吧,珍珠道“我看中的是那点银子么,我怎么会是鼠目寸光短视之人,我心中有大志,有的是星辰和大海。”
魏子规猜道“你看中他的人脉”
珍珠打了个响指,对了。
她道“我问过那个黑心棉高燕有什么特产,又缺什么物资。他告诉我瓷器在高燕也是热销品,我可是掌握着大晋最便宜又最好的瓷器资源。”
魏子规道“黑心棉”
珍珠解释道“忽弥詹,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心黑,不就是黑心棉么。”多贴切。
魏子规问“你不会背后也给我起了新花名吧”
珍珠答非所问“我想把瓷器卖到高燕,可惜没有门路,大晋的高燕商不是以柳行之马首是瞻么。到时我开个瓷器展销会,让柳行之把这些高燕商人都带来。”
魏子规又问了一遍“你是不是给我起新花名了。”
珍珠依然答非所问“少爷,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既能打开国际市场,把我们精美的瓷器卖到高燕弘扬我国文化艺术。又能增加就业岗位,降低失业率。”
魏子规道“事不过三,话我也不会问第三遍。”
珍珠想着他能不能不要总纠结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他是有强迫症么。
她斩钉截铁的道“没有,我从没给你起过花名。我如果骗你,就罚我此生怎么吃都胖不起来”
魏子规道“你这是发誓”
当然是。“毒誓,你知不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永远吃不胖是何其歹毒的毒誓。”她伏到他肩上,深情凝视,“以后每逢刮大风,尤其十二级飓风,我都要担心自己会不会像只风筝,咻的被吹上天,再落不回地面见不着你。这种恐惧会一直持续到我生命的终点。”她反问,“还不歹毒么”
魏子规心想,歹毒,太歹毒了,她肯定给他起新花名了。
珍珠让刘川风叫了赌馆的主事来问话,赌馆的主事确实不敢欺瞒,珍珠问什么,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很快他们就得了下一个线索。
输掉玉环的人也是个高燕人,赌馆常客,名字不知,但极为好赌,常去赌馆买大小,输光了银子就拿随身东西押。
珍珠吩咐道“既是常客,肯定很快出现,再见到就抓人,抓活的。”
珍珠安排好了一日行程,要买些什么,她都详细的列明了清单。
不过大购物之前得先吃好,这才有体力,所以她拉着魏子规去吃豆腐花。
绢儿端来两碗豆腐花“上回珍珠姑娘你帮了我,我都没能好好谢谢你。这两碗豆腐花是我请你和魏公子的。”
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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