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这一切也不能怪他,如何能怪他呢?
他伸出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语气格外的温柔,说:“阿行,你听话,先去看医生,这边有我看着,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他没什么反应,仿佛什么也听不到。
梁钰盛继续道:“你这样下去不行的,你得先自己好起来,到时候才能好好照顾她,万一连你都倒了,等医生把她救回来,谁照顾她?听话,先去处理一下,不用太久的。你就是站在这里等着,也无济于事。”
他依然只是望着里面,没有任何反应。
梁钰盛知道劝不动,只能叫医生过来给他简单看一下,稍微做一下处理。
医生在看过他左脚以后,说:“这个得拍个片子,得快点,再继续拖延的话,我怕日后恢复不好了。”
傅踽行不配合,不管谁说都没有用。
手术室的门打开,护士和医生从里面出来,同他们说了林宛白现下的情况,傅踽行一直盯着医生的嘴巴,一开一合,却什么都听不清楚。
护士拿了笔过来,让他签字。
他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胸口像是压着巨大的石头,喉咙口有什么要冲出来,当他看到单子上写着死亡两个字的时候,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护士见着惊了一下,连忙将他扶住。
傅踽行慢慢倒下去,似是有些支撑不住,他用手抹掉上面的血迹,握着笔,一笔一划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周遭的一切开始变得乱七八糟,耳边各种声音在喊着他的名字,他微微张嘴,嘴唇微动,他说:“我错了。”
眼前的一切开始变暗,而后陷入一片漆黑。
小白,我好怕,好怕就这样失去你,再也抓不住你。
没有你,我的人生从此毫无意义。
……
两年后。
林宛白在一阵嘈杂声中醒来,她睁开眼,自己躺在沙发上,手里还捏着一颗瓜子,电视里还播着时下最流行的仙侠剧。她揉了揉眼,坐起来,转头往外看了眼,是有人用割草机在除草,噪音很大。
她将身上的毯子拉下来放到一旁,走过去瞧了眼,是个年轻的园丁,不是上次那个,上个月来的是个老头子,这个看起来年轻的很,一身的腱子肉,长得高,从背后看,是个大帅哥。
她眯着眼,看的口干舌燥。
“小白,过来吃药。”
林宛白闻声,应了一声,人却还是站在落地窗前,瞧着外面除草的男人。
“还看呢?”蓉姨走到她身边,笑眯眯的看着她,“快去喝药了。”
林宛白咧着嘴冲着蓉姨笑了一下,脸颊微红,转身就跑回了客厅,一碗中药放在茶几上,她坐下来,左右看了看,问:“蓉姨,你没准备糖么?”
“准备了,你先喝完我给你。”
“先给我,我再喝。”她笑嘻嘻的,冲着她摊开手。
蓉姨说:“又要耍赖皮,上次已经上你的当了,这次绝对不行。”
“哎呀,这次我不耍赖,我保证先喝完然后再吃。”她说着,勾了勾手,顺便问了一句,“这除草的小伙子哪儿来的?”
“就前面村子里找的,难不成还天上掉下来的?”
蓉姨说着,端了药递给她眼前,“快喝了,一会凉了更苦。”
林宛白瞧着这黑乎乎的药,瘪瘪嘴,说:“我要喝到什么时候?我都已经好了。”
“这是调养身体的,你身子还有些弱,医生让你一直喝,没什么坏处。”
“可是太苦了呀,苦的我都要晕倒了。”
蓉姨轻笑,“今天给你做了蛋奶酥,你要是乖乖的喝完,我让你吃两个。”
林宛白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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