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亮,伸出三根手指,“要三个。”
蓉姨摸摸她的头,说:“我大方,就让你吃三个。那你先把药喝了。”
林宛白看了看眼前的中药,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接过药碗,闭着眼一口喝完。喝完后,她吐着舌头,伸手去掏蓉姨的口袋,咋咋呼呼的说:“我要吃糖,快点快点,苦死了要。”
蓉姨笑呵呵的,立刻掏出两根棒棒糖,拨了糖纸,放进她的嘴里,“你啊,都喝好几天了,怎么还不习惯这味?”
她嘴里叼着糖,含糊道:“谁会习惯吃苦啊,你出去问问别人,有那么会习惯吃苦的。”她眼睛转了转,突地站起来,要往外去,“我去问问除草的,问问他喜不喜欢吃苦。”
蓉姨想拉她,她动作利落又快,蓉姨左手没什么力,抓也抓不住她,喊又喊不住,只得赶紧跟着,等她走到门口,立刻道:“晚上先生要来吃晚饭呢,你说咱们准备什么菜?”
此话一出,林宛白一下停住了脚步,转过身,一脸惊恐,“你说啥?”
“你忘了,今天是周六,先生每隔一周就要来这里吃饭。”
“我忘了。”她理所当然,她从来不记日子,她只记着她的花什么时候开,果树什么时候结果,母鸡什么时候生蛋,谁会去记今天是星期几啊。”
她眉头皱起来,说:“我记得他昨天才来过。”
蓉姨低笑,“说什么荤话,昨天哪儿来了?”
林宛白撅着嘴,“我觉得来了。”
蓉姨拉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身边,说:“所以晚上我们做什么?”
“不知道,我又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
“那你今天想吃什么?”
“我想吃鸡。”
“行,那今晚我们吃鸡。”蓉姨伸手弄了弄她的头发,说:“要不要洗个头?我瞧你这头三四天没洗了吧,都发臭了。”
“好像是。”她扯了一把,仿佛也闻到了一股酸臭味,随即将外面除草的小伙子抛到九霄云外去,上楼洗澡去了。
蓉姨见她去了房间,赶忙去外面把小伙打发了,然后又去菜园子里摘了点新鲜蔬菜,时间差不过,去后门口接了村里大婶送来的食材,这就准备晚餐去了。
林宛白泡了个澡,把自己洗的香香的,然后坐在梳妆台前,开始敷面膜。她的头发只长到肩膀下面一点的位置,她嫌弃头发的生长速度太慢,跟蓉姨提了好几次,想让她给买点几瓶霸王回来,促进一下她的头发生长。
她是个没有记忆的人,一点都没有,初初醒来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认识周围的任何一个人。
蓉姨说两年前她出了一场很严重的车祸,差一点丧命,因为做了开颅手术,她的头发都剃光了。可能是伤了那根神经,导致她记忆全无。
一年前她才醒过来,醒来的时候,对这个世界感到恐惧,因为太陌生了,她谁也不认识,脑袋空空,跟傻子一样。后来,她出院,就跟着蓉姨来了这里,一个建造在山脚的庄园,很大,什么都有,就是很少有人。
她们两就住在这里,也不出门。可能是没有记忆的缘故,林宛白也没有想要出去的心思,她觉得这里挺好。
自由自在,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她养了三条狗,一只金毛,一只哈士,还有一只秋田犬。
她能跟他们玩一整天。
她还种花种草又种菜,每一天都有好多事儿,生活竟然也挺充实。颇有一种避世隐居的姿态。
林宛白一想到晚上要面对的人,心脏不由怦怦跳得离开,好似有什么压在胸口,让她有些喘不过来气,她不用的抚摸胸口,起身走了一圈之后,才缓和下来。
身上却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用力的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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