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勉强搓了下去。
对于这个人,她心里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惧,不希望他来,也最好永远都别见着,就是单纯的不想见,没有理由。
照道理,她也不认识他,长得也好看,是特别好看的那种,却没来由的不待见。可蓉姨说,他是她的丈夫,她真不敢相信,他竟然是她的丈夫。
至于其他,蓉姨说过去的事儿就让他过去,人要朝前看,既然老天爷让她失去记忆,那她就开开心心生活就好,不用费心思去想那些已经过去的往事。
林宛白觉得她说的还有些道理,而且她这脑袋瓜子,事情想多会疼,所以她也不愿意去想,她怕疼,也怕苦,一切会让她又痛又苦的事儿,她都逃避,只安于现状。
所以在这里,她过的很开心,唯一的希望就是傅先生少来一趟是一趟。
晚上,林宛白穿的整整齐齐,坐在餐厅等待傅先生的光临。
蓉姨去门口看了两趟,都没见着有车来。
林宛白盯着着桌上热腾腾的菜,慢慢变凉,她有些不耐烦,说:“每次都要迟到,还不如不来呢。”
她有些生气,嘴角往下,用力拍了下桌子后,拿起筷子,“我不管,我饿了,我要先吃了。”
蓉姨回头看了看,“那我先去热一下,你再吃。”
“没事儿,太热了还烫嘴,现在这样刚好。”她说着,顺手就扒拉下来一只鸡腿,咬了一口后,脸上就露了笑,开心了。
蓉姨坐在她旁边,一边给她夹菜,一边往外看。想说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从北城来这边一趟也不容易,得走一天时间呢。
正想着,窗外闪进来一束光,蓉姨笑了,“来了来了。”
她说着,放下筷子,赶忙去开门。
林宛白没动,手里捏着鸡腿,有点不知所措。
这人与他一定是八字不合,刚才等着的时候不来,偏生她开始吃了他就来了,真是讨厌。她就咬了一口,想了想把鸡腿放了回去,擦了擦手,追了蓉姨的步子去门口等。
黑色的宾利慢慢驶来,在大门前停下,蓉姨一步跨出去,替那人开了车门,“少爷。”
林宛白站在门内,歪着头看过去。
男人一步跨出车门,紧接着整个人下来,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连里头的衬衣都是黑色的,没系领带,他一眼望过来,林宛白下意识的往后退,躲在了门后,然后又慢慢露出一双眼睛,朝着他看过去。
纵然失去了全部的记忆,她对他却与旁人不同。
蓉姨笑着说:“我和小白都等着你吃饭呢,一路过来辛苦了。”
傅踽行的注意力落在门内的人身上,并没有太注意蓉姨说的话,蓉姨弯身从车内拿了手杖出来,递到了他的手里,他礼貌的说了一声谢谢,而后拄着手杖往里走。
林宛白见他过来,原本是该站在门口迎接的,可她下意识的跑了,回到餐厅,端端正正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双手揪住衣服一角,不停的搅动,有点紧张。
很快,眼角余光里便出现了他的身影。
他腿脚不好,走路很慢,这么一点点路,她只需要半分钟,他得一分半。
她的余光一直注视着他,直到他行至她的身旁,她才收回视线,咳了一声,抬起头,笑嘻嘻的看着他,说:“欢迎光临,傅先生。”
傅踽行坐下来,“吃饭吧。”
林宛白没说话,等蓉姨来坐下,才开始动筷子。
她把咬过一口的鸡腿夹起来送到傅踽行的碗里,“你吃,这是我跟蓉姨养得老母鸡,味道可好了,外面吃不着。”
鸡腿有咬过的痕迹,落在他眼里,引得他露出浅浅的笑,“好。”他照着她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笑着说:“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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