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沉默寡言,慢条斯理地品尝着大端王朝难得一见的地道草原风味。
迟玄策撕下一条烤得香喷喷的羊腿肉,笑眯眯地递给符天启。
符天启呆呆接过,对这种笑容心生无力,云大哥不在,又来了个迟兄,反正就是感觉自己像个傻子。
迟玄策笑着道:“别担心,你看崔先生见多识广,深谋远虑,人家多淡定。”
崔贤笑着晃了晃手里的肉条,“我这是饿了。”
“你觉得渊皇陛下知不知道我们来了北渊?”迟玄策聚音成线问了符天启一个问题。
符天启想了想,迟疑道:“应该是知道的吧?”
“既然知道,那我们为什么能安安稳稳地走入这座长生城?”符天启的脸上笑意盈盈。
符天启恍然大悟,“你是说他们不会有事?”
迟玄策点点头,又叹了口气,“但也只是不会有事而已,若想得到我们想要的成果,就得看裴兄弟能拿出多少的定力了。”
在裴镇的强烈要求下,迟玄策终于不再称呼他为四皇子殿下。
崔贤自顾自地喝酒吃肉,他曾经问过迟玄策另外一个问题,为什么身后的三支骑兵无人进攻,按说自己一行进入北渊多日,调集高手完全来得及。
而在偌大的北渊,三位手握重兵的皇子,不可能找不到几个能够匹敌自己的高手。
迟玄策的回答也是一样,因为渊皇知晓。
既然渊皇知晓,他没有下令出手,便没有人敢冒那个险对自己一行出手。
尤其是皇位之争愈演愈烈的三位皇子,谁率先公开出手,就意味着谁有可能第一个被踢出局。
当时迟玄策曾经望着长生城深处的皇宫叹息道:“此番,咱们只能将借势这一招用到极致,好好玩一把空手套白狼了。”
得知了裴镇和崔雉不会有事,符天启的胃口终于好了起来,和随荷一起,吃得满嘴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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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荷在吃,她的小姨邹荷也没停。
长生城外的山坡上,杨清用自己修炼多年的厨艺,牢牢抓住了邹荷的味蕾。
一只烤兔,香飘四溢。
邹荷拿着杨清递给他的兔腿,大快朵颐。
一个声音突兀响起,“没想到白衣剑仙居然还有这等厨艺。”
杨清抬头望向来人。
来人头戴十五叉鹿角帽,身穿红紫色鹿皮打底,黑色软皮点缀的对襟袍子,腰间还系着铜铃、铜镜等各种饰物。
在不懂行的人看来,活像一个走街串巷的不入流货郎,可杨清不会这么觉得,他眉头皱起,“敕勒?”
“白衣剑仙好见识。”来人呵呵一笑,毫不矫情地火堆旁坐下。
杨清对这位排名天榜第二的北渊大萨满没什么好感,冷冷道:“有事?”
敕勒笑容不变地望着滋滋冒油的烤兔,“闻着味儿来的。”
邹荷将兔腿咬在嘴里,腾出手来,撕下一只前腿递给敕勒,然后又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天榜第二又如何,我当年跟天下第一人凌青云都谈笑风生。
看着敕勒的眼睛犹自望着另外一支硕大的后腿,杨清伸手扯下,递给邹荷。
敕勒无奈认了命,拿起前腿撕下一条肉来,细细嚼着。
“草原上最近不怎么太平。”敕勒冷不丁冒出这么一
句。
杨清冷哼道:“有你一份功劳啊。”
敕勒苦笑一声,“所以,我希望草原能够尽快太平下来。”
“关我什么事。”杨清满不在乎。
敕勒一手拿着兔腿,神色诚恳,“北渊内政,还望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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