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仙不要插手。”
杨清停下手中拨弄火堆的棍子,也稍微正式地道:“只要别人不以境界压人,我乐得清闲。”
他望着一心一意吃着的邹荷,目光温柔,“毕竟,我们是来游山玩水的。”
敕勒眼神微微一凝,旋即点头,“如此便多谢白衣剑仙了。”
看着敕勒的神色不似作伪,杨清不由有些疑惑,“既然想要太平,为何要帮薛律砍倒你们的擎天白玉柱?”
敕勒神色一滞,摇摇头,没有回答。
他正要转身离去,邹荷将啃得只剩骨头的兔腿往火堆里一扔,拍了拍手,“事先提醒你一下,别想着从我身上下手,你师父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敕勒猛地转身,盯着邹荷。
邹荷甜甜一笑,“不信你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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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郁寄给秦璃的信上,虽然写着的是“以大欺小要不得。”,但真正的意思也是“不信你可以试试。”
秦璃默默感受着这张信纸上每个字的意境,神色略有愤懑。
同样都是合道境巅峰,但从这张信纸上,便分出了高下。
秦璃知道,自己暂时还真打不过这位看似老朽的蜀国国相。
雾隐谷一战,秦阁主失去了自己的儿子,失去了自己的父亲,一败涂地。
而朝廷的歉意则只是荀清歌带着人放弃了对清音阁的插手渗透,同时送来了些乱七八糟的秘籍和丹药。
秦璃很生气,但似乎除了生气之外,又没有什么能做的。
毕竟连预想的去砍下云落的脑袋复仇也不能做了。
于是,秦阁主化作一团阴影,飘荡去了停放秦明月和关隐尸首的冰窟之中,在那儿,自说自话,总得想想办法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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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合适,一桌酒菜刚被一扫而空,裴镇和崔雉便在大门紧闭的府邸之外勒住了马蹄。
原本在府邸外护卫的薛雍家仆递上钥匙,然后全员撤退。
裴镇定了定神,推门走进,望着熟悉的一草一木,和空空如也的宅子,感慨万分。
裴镇看着紧跟他俩走入的崔贤几人,笑了笑,“事情办成了,大家先歇歇,我去梳洗一下。”
话音刚落,他旋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这儿也没个下人服侍,大家先凑合一下。”
“这种事,交给我吧。”崔贤笑着揽下这个活计,对清河崔家的长老而言,这些事情并不陌生。
裴镇点点头,转身走向自己曾经居住的房间,推门进去。
迟玄策看着崔雉,“崔姑娘,这是?”
崔雉摇了摇头,将自己和裴镇此行的情况讲了一番,然后道:“多半是殿中发生了什么事吧。”
在众人都瞧不见的房间中,裴镇背靠着房门,蹲坐在地上,将头深深埋进臂弯,微微颤抖。
当时的长生殿中,匕首之中几度被他的真元充斥,想要搏杀了薛律。
可理智死死地拉住了他。
先不说以他对薛律的了解,自己这位父皇定有后手;
就是自己真能成功杀死薛律,对自己也有百害而无一利。
无权无势的自己若是再背上一个弑君弑父的罪名,岂不是白白便宜自己那几个心狠手辣的哥哥。
于是,他走到御座前的台阶下,缓缓跪下,将匕首高高举起。
薛律蓦地爆发出一阵大笑,起身接过匕首,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可有恨?”
裴镇低着头,“无。”
“不敢还是没有?”薛律似乎没有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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