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驰的反应倒快, 二话不说,先掏出明镜一照!幸好,何归只是看起来古怪了些, 倒没有修不该修的道, 至少在此时此刻,镜中所映出的心仍旧是纯净的,并未被魔气浸染,当然了, 也没被九婴附身。
墨驰收起照魂镜:“何宗主见谅。”
何归并未在意:“无妨, 现在整个修真界人心惶惶,是得多注意些。”
谢刃又催问一回:“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何归道:“我听人说你要来白沙海找九婴首级, 正好血鹫崖最近没什么事,便想着过来帮忙。”
这话说得鬼扯,现场基本没一个人信。尤其是风缱雪,他原本就对这位何宗主充满戒备, 现在又看他突兀地出现在荒海岛礁, 手里还要拎一根棍子, 说是来偷偷刨头的也很合理。
何归将手中木棍丢给谢刃:“敲敲, 这座岛有一半是空的, 下头像是被石盖封住的洞穴。我今晨一抵达白沙海, 就被寻煞咒引到了这座小岛,找了一大圈,没发现有活物,只听到在地下偶尔会传来呜咽,不知是妖声还是风声。”
“中空的岛?”璃焕蹲下, 掌心覆上地面一试, 道, “下头不仅有洞窟,还有许多正在乱蹿的玩意,搅得气流如卷风,煞气也极重。”
何归问:“阿刃,你怎么看?”
谢刃看了眼风缱雪,见他正蹲在璃焕身边,也在试地下的煞气,像是暂时顾不上这边,便趁机将何归一把扯到偏僻处,低声质问:“老实交代,你到底跑来这儿干什么?还有啊,你家血骸潭下埋着的那颗头怎么样了,我前几日收到了师父的传书,说他要联合其余门派,协助你填平血骸潭?”
何归叫苦:“别提了,当初血骸潭沸成岩浆,我实在没办法压,才去找你师父,想着他是修真界排第一的大儒,博学广识德高望重,哪怕再看不惯我,应该也会愿意出手相助。”
谢刃道:“我师父确实帮你了啊!”
“是,他要我将九婴首级交出来,再将血骸潭填了。”何归道,“我同你说过,血鹫崖的高阶弟子修习,必须去血骸潭底,借助那里极阴的煞气突破关窍,百余年来一直如此,现在突然要填,我身为宗主,自然要替本门弟子另寻一条出路。”
谢刃猜出他的目的:“所以你想将白沙海的这颗头偷偷弄回去,重新布置一个煞气血潭,供弟子修习?”
“是,我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你是没看到,现在血鹫崖挤满了各路修士,个个举着剑与符咒,都想分一杯羹,好将他们的名字也留在斩杀九婴的功勋石上。其实也对,九婴的首级虽然多,但找起来费时费力还费命,哪有浩浩荡荡数百人挤在一起,到我家捡现成稳妥省心,我懒得与他们争,也不愿解释,倒不如重新找一颗头省心。”
“只要你能压制住,不让那玩意到处乱飞,我倒不介意你藏一个。”谢刃勾住何归的肩膀,“但不能是白沙海这个,因为这是我的地盘,你还是去别处打听。”
何归不满:“你有病,我专程赶来白沙海,就是想请你帮忙,你倒好,不仅不帮,还赶我走。”
“你才有病,外头有五颗头不去捡,非跑来这儿和我抢。”谢刃一边说,一边往身后一瞥,结果就见风缱雪单手拎着剑,正目若寒霜地站在不远处,顿时虎躯一震,非常自觉地停止与狐朋狗友勾肩搭背,反手把人给扔了。
何宗主:“?”
风缱雪转身朝另一头走去。
谢刃赶忙拔腿追上他:“我看你方才在忙,就随便问了何归几句。”
“他来做什么?”
“和我们一样,找九婴的首级。”
“为了让弟子练功?”
“是。”
风缱雪眉头微皱,还欲说话,却被谢刃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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