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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奥多尔尘封心中多年?的理想,终于?有了值得倾吐的对象。
“织田作,我想和你讲讲我的理想,你愿意听吗?”
黑发男人双手抱膝,下巴搁在膝盖上,脑袋凑近了点:“——我听。”
“我想要——
创造一个没有异能的世界。”
费奥多尔乖巧地蹲在地上,凑近男人的脑袋轻声细语,却仿佛站在珠穆朗玛之巅,向世界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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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
门口偷听的四人神情开始同步严肃。
乱步冲坐在沙发上的福泽谕吉招了招手:社长快来!快听□□的传教教义!只?有了解敌人,才能打败敌人!
森鸥外也看福泽谕吉一眼,微一颔首,招招手,空出一个位子。
福泽谕吉终于?没忍住,身体诚实地靠上门。
……福泽谕吉的神色也逐渐严肃起来。
“……”
费奥多尔话毕。
“哇。”男人感叹,“你很厉害……您很厉害。”
他?是真心地在赞美?我。费奥多尔心道。
“我当然很厉害。”费奥多尔回答。
“你像个思想家,有一套完美?自洽的思想体系,”他?斟酌着语言,“你又?像个理想家,有一个惠及全人类的崇高?理想。”
“除此之外,你还像个实践家。”
“世界上流血最多的,永远不?是为了恶的事,而?是为了美?的事。而?其中之最,则要数理想家。”
“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你已经做好了背负罪孽、背负流血牺牲的觉悟。你已经清醒地知道,在未来的道路上,为了你的理想,会?死去许多人:有罪的恶人,罪不?至死的恶人;阻止你的好人,阻止你的恶人;无辜的好人,无辜的普通人……你不?自诩为善,甚至承认自己是恶。你已经准备好了,背负一切,并?永不?后?退。”
“——而?这正是我做不?到的。”
“难怪你自诩为神了,”男人恍然,“你爱一切人,目光包容整个世界,博大而?公平。而?我却自私,只?爱个别人。”
“我是一个没有勇气?、也不?甘愿,为了世界去赴汤蹈火、九死不?悔的人。”
“那很艰难、太艰难,艰难到令我望之生?怯。”
男人说着这话,却不?知道,在他?那遗失的记忆里,他?已为了自己“自私所爱的个别人”,千千万万次为世界赴汤蹈火、九死不?悔。
“所以我说,陀……你很伟大,”男人叹息,“您很伟大。”
费奥多尔被他?说得红了脸颊,勉强保持着冷静:“但你不?赞同我。”
“……不?是不?赞同,”他?愣一愣,继而?失笑,“对了,陀,你是异能力者?”
“是。”
“看来你还是个‘阶级的反叛者’啦。请允许我做一个旁观者,我不?是一个异能力者,不?是你的敌对阵营,没有指责你的资格。而?以我这样的格局,是没办法对您做出评价的。”
“站在朋友的立场,假如我有幸做您的朋友……”
“是的,朋友。”费奥多尔飞快接口。
“啊,”他?又?一次失笑,“那我就祝我的朋友,早日?实现他?的理想!”
费奥多尔弯起眼睛:“到时候,请你来观看,没有异能者的世界!”
“我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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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奥多尔又?一次想要触摸他?。
“还记得你说,欢迎我再?去‘你家’吗?”
“记得。”
“那就让我摸摸你的头。”
他?因为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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