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爹,大哥会以项家的忠诚,换我荣养的,而且,皇上也给我安排好了后路。”随机将二皇子的事说了一下。 项承顿时像老了十岁,难怪这些年皇上从不让他们亲近二皇子,也甚少让他见到人,原来自始至终就不是皇家的子嗣,皇上甚至还为女儿想好了退路,他却在想大逆不道的所为。 项承不禁想到皇上每次对自己恭恭敬敬叫爹的神态,何曾对他摆过太子、皇上的架子。 对项家更是仁至义尽,最后甚至为项家和女儿安排了后路,他却为了小家,一再恶意揣测。 项承看着眼前依旧天真无忧的女儿,心中对皇上突然涌现出难言的愧疚,是他不配皇上一再恩泽:“皇上……身体还好吗……” “嗯,爹来时刚吃了药,睡了。” “爹进去看看他……” 项心慈见不用听父亲训,立即松口气,起身带路:“爹,请。” 项承看着她的样子,现在一点不想搭理她,今天他沉重的觉得自己不配做大梁的臣子,对不起厚重待他的江山,更不想理会那看起来乱开心的女儿。 大殿内的帷帐缓缓掀开,厚重不透光绘着五爪金龙的帷幔挂在金子做的挂钩上,锦缎红木铺就的大床上,床上的人显得格外瘦弱、苍白,此刻只是胸口微微起伏,呼吸孱弱的睡着,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项承突然跪下来。 寿康、项心慈想扶他。 项承挥开两人的手,重重的向皇上磕了三个头,是他项承愧对帝王厚爱。 项心慈看着父亲,慢慢的蹲下来,陪在父亲身边:“他会没事的……” 不过是安慰人的话。 帝安待着景嬷嬷和刚刚熬好的药进来:“娘,项尚书。” 项承的目光瞬间落在从出生起就备受宠爱的帝安公主身上,他也曾埋怨过皇上对这位公主太过宠爱,也不知一次在皇上的书房,大殿上见过被皇上放在膝头的小公主,却从来没想过她是自己的外孙女。 他的外孙女:“微臣参见帝安公主。” 项心慈起身,擦擦她脸上沾染的灰:“辛苦了。” “不辛苦,我想为爹爹做些事,爹爹就能快些好起来,我们就可以一起去荒野山玩了。”小姑娘声音稚嫩,吐字清晰,说着最简单明了的冤枉。 床上的人身体似乎已经习惯吃药的时辰,悠悠醒了过来,便听到女儿这些话,不见转头看向女儿的方向。 寿康公公立即注意到皇上的动向:“娘娘,公主……” 项心慈和帝安已经走了过去,三个人就梁公旭要不要起来喝药拉拉扯扯,帝安小胳膊小腿的倔强的要自己扶爹爹起来。 项心慈生她抢功劳的气,倨傲的坐在一旁让她扶。 梁公旭自然要配合自己娘子,不敢让女儿拽起来,再说,也扶不起来。 寿康是一句话不敢多说,站子外围为帝安公主加油助威。 项承默默地退了出去,看着外面的阳光,伫立的宫位,走了出去,如果芬娘还在…… 多好。 …… “娘娘,老爷留话说,能不能……救下二皇子。” 项心慈叹口气:“你告诉老爷,这件事我无权插手。” “是。” “林无竞呢?怎么还没出来。” 焦耳知道:“估计皇上又在跟林统领说话,最近皇上清醒的时候会召林统领说话。”但说了什么,恐怕除了寿康无人知道。 …… “世子,您的书信。” 莫云翳打开,只有几个字——皇恩浩荡,休要再提—— 阿图上前一步:“项五爷昨日去了趟皇宫。” 莫云翳将纸放入香炉,看着它燃烧殆尽,久久没有说话。 …… 梁公旭的诏书比明西洛、项逐元的行程更快下达,他的身体撑不住了,他必须将宽容海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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