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儿有些烦恼的挠挠脑袋,“今儿奴才出去时又碰见她了,她问奴才知不知道雍亲王府在哪里。” “……” 四爷眉头皱了一下。 狗儿继续道:“奴才说知道,她便求奴才带她去雍亲王府,奴才问她为什么要去雍亲王府,她说要找她表妹。” “她表妹?” “嗯,那位甘姑娘说她表妹就叫向……海棠。” “哦?”四爷凝眉想了想,“我倒不知道海棠还有这么一个表姐。” 狗儿又道:“奴才也不知是真是假,便随便寻了个理由打发了她,并不敢真将她带到雍亲王府来,这件事,要不要去问问向格格?” “不用!”四爷一口回绝,“不过,你派人去盯着那个甘小蝶,看看她到底什么来头。” 他本来就担心向海棠会偷偷离开王府,回海明和儿子团圆,所以过去的人和事,他不愿她再沾染上。 最关键的是海棠未婚先孕,生下孩子之后才跟他来到王府,这件事除了当时和他一起去桐城的老十三,苏培盛和狗儿知道,王府里也只有容清知道。 他也不是有意要告诉容清的,因为海棠一门心思的想要回去,又是上吊,又是割脉,闹得他心情郁闷愤怒之极,只能借酒浇愁。 他一向酒量很好,从来不曾真正喝醉过,不知为什么,这一次却真喝醉了。 在容清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 幸好是容清。 他虽然不太喜欢她,却对她颇为敬重,她是个知轻重识大体的人,哪怕为了维护他的面子,她也不可能会说出去。 万一这突然冒出来的表妹是别有居心,又知道此事之人,一定会生出事端。 至于那个孩子,他也实在是没办法,才勉强答应她有机会让她姑姑带他过来,她姑姑向若梅他倒是见过,是个极为稳重和善的妇人。 她待海棠如亲生女儿一般,比海棠的亲娘还要亲,断不会害海棠的。 至于其他人,能不见最好不见。 …… 向海棠醒来时已是巳时,太阳从厚重的云层里钻了出来,露出半张淡白的脸。 空气依旧闷热无比,偶而有一两阵风刮过,才微微觉得凉爽。 服了药,又发了一夜的汗,感觉浑身舒服了许多,伤风的症状也有所减轻,但这么短的时间彻底好是不可能的。 下床时,惊然发现自己身上的亵衣不知何时已经换了。 她记得昨晚四爷一直陪着他,也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的。 难道是他? 她的脸顿时火烧起来。 “哎呀!主子,你怎么起床了?” 正想着,润云打了水掀帘而入,见她下床,连忙将脸盆放好,跑过来要扶她。 向海棠摆摆手:“哪儿就那么娇弱了,我好多了。” “昨儿幸亏主子爷一直守着主子。”润云打心眼里为她高兴,同时又有些害怕她再犯轴,小声劝道,“以后主子万不可再惹主子爷生气了,主子你不知道……” 一语未毕,润萍听到里屋传来说话声,连忙过来了,进来一眼就瞅见向海棠身上的亵衣换了,她心里顿时一凉,脱口而出道:“格格,你衣服什么时候换了?” 向海棠淡淡看了她一眼:“怎么,我换件衣服也要告诉你?” 润萍意识到自己僭越了,忙堆了笑脸道:“主子这是说的哪里话,奴婢哪敢啊,奴婢只是想着主子还在病中,怕主子换衣服时再受了凉。” 说着,回身走到木椸,拿了一件她日常穿的旗妆,服侍她穿戴好。 润云在一旁笑着打趣润萍道:“你这蹄子惯会失惊打怪,主子昨儿晚上服了药发了汗,衣服肯定湿透了,不换才会受凉呢。” 润萍回头冲着她翻翻眼睛:“偏你这蹄子最会抓尖卖乖,我只是关心主子罢了。” 两个丫头正斗着嘴,钱格格就笑吟吟的端了一碗清粥并着两碟小菜,一碟香菇菜包进来了,切切问道:“妹妹今日可好些了?” 向海棠正坐在那里梳妆,见她来就要迎上,她连忙道:“妹妹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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