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乌拉那拉氏脸色在那一瞬间几乎惨白,不过她一向温和端庄,平静从容,脸色很快就恢复了,只问道:“这消息可当真?” 芳珠笃定道:“千真万确。” 乌拉那拉氏心又重重往下一落:“她果然是个有福气的。” 一个她的字咬的极重。 李福晋听她语气不同寻常,小心翼翼的问道:“福晋这是怎么了?” 乌拉那拉氏叹道:“府里又添喜事了。” “喜事?” “容馨她有喜了。” “什么?” 李福晋受到的震动不比乌拉那拉氏小,就如当初向海棠怀孕让她不安一样,乌拉那拉容馨突然有喜,也让她产生了极度不安的感觉。 仿佛她已经看到乌拉那拉容馨诞下小阿哥,自己的儿子弘时完全失宠,她颤着嗓子又问道,“她不是受了风寒病了,怎么会有喜了?” 乌拉那拉氏揉了揉酸涨的发疼的额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怀孕头三个月有忌讳,她不说也在情理之中,而且她这般得宠,如今怀了身孕,自然会怕府里有谁会错了主意。” 李福晋冷笑道:“她倒是个有心的,谁还敢打她的主意不成。” 乌拉那拉氏唇角勾起一丝凄凉而嘲讽的笑意:“谁知道呢。”顿一顿,又叹道,“倘若我的弘晖还在,他一定也会像弘时那样疼爱自己的弟弟妹妹的。” 这一句弟弟生生又刺痛了李福晋的心。 “这会子我有些累了,你先下去吧!”乌拉那拉氏只觉得头疼的有些厉害,也没心思再和李福晋说什么了。 李福晋心事重重的离开了正院,走到了花园时,见向海棠走在前面,她突然唤了一声:“凌妹妹……” 向海棠脚步一顿,她追了上来,脸色难看道:“你知道吗,容福晋她有喜了。” “有喜了?”向海棠怔了一下。 李福晋冷笑道:“是啊,她可真是好福气啊,一入府就独占了四爷的恩宠,如今又怀了身孕,若诞下一位小阿哥,那她……”她又是一声冷笑,“在府里恐怕再无人能匹敌了。” 向海棠心里也不知是酸还是疼的感觉,也没有再说话,便默默离开了。 李福晋若有深思的看着她的背影,自言自语道:“想不到当初竟一语成谶,如今她也失宠了,真真是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啊!” 她的话向海棠没有听到,虽然但凡四爷来她这里总是要和她温存一番,但乌拉那拉容馨有了身孕却是真的。 她着实高兴不起来。 忽然,她感觉脸上一凉,伸手摸去,指尖沾了一粒晶莹的雪粒子,她抬起望向天空,有一粒两粒的雪飘了下来。 身后的润云和端砚有些担忧的望着她,润云道:“主子,下雪了,赶紧回去吧!” “嗯。” …… 到了晚上,四爷过来时,向海棠只不理他,四爷自知有愧,少不得耐下性了哄她。 向海棠心里知道这于四爷而言是桩好事,她原不该生气的,可她却还是生气了。 她气的不是乌拉那拉容馨怀了身孕,而是四爷骗了她。 明明就和乌拉那拉容馨在一起过一次,怎么这么巧就有了身孕? 她打定主意不理四爷,四爷也觉得很是意外,他的确和乌拉那拉容馨就在一起一次过,她偏偏就有了身孕。 见向海棠还是不肯理他,他也来了气性,一言不合两个人争执了几句,气得四爷拂袖而去。 四爷脚步刚迈出屋门口,忽然听到怀曦的哭声,然后又传来向海棠呜咽着哄怀曦的声音:“团儿不哭,都是额娘不对,额娘不应该跟你阿玛生气,可是额娘……”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哽咽住了。 四爷心中一软,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又怕落了面子,正此时,就看到一个小小身影一蹦一跳的朝着他的方向走来,身后还跟着端砚。 陈圆“咦”了一声道:“王爷,你站在门口做什么,不进去看姐姐和团儿么?” 四爷咳了一下道:“我正要进去。” 于是,他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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