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骂我?”锦娘难以置信地瞪向沈念安。
沈念安扬眉,“我何止骂你,我还想揍你呢!”
锦娘闻言,突然一屁股坐到地上哭嚎起来。
“定安王妃打人了!这天底下还有没有天理啊,我们家老爷才刚去世,她就迫不及待地露出真面目想对我们徐家赶尽杀绝,谁来救救我们啊!”
这个时辰都是各家权贵送家中子嗣来上学的,原本徐煜在这儿闹出来的动静就不小,锦娘这会儿一嚎,围观的人就更多了,甚至把张祭酒都给引了出来。
自打沈念安之前在蹴鞠比赛上惹恼张祭酒之后,她就没再和张祭酒见过面。
后来裴寂又杀了张祭酒的学生韩云逸,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这会儿听见锦娘的哭喊声,张祭酒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冲沈念安一顿批。
“国子监乃学门重地,岂能由你如此放肆!五岁稚儿又有何过错,你何至于抓着一个孩子不放,你这女子的心肠好生歹毒!”
裴子推不服气道:“祭酒大人,是徐煜辱骂我们在先的,他还出手伤了我娘亲!”
张祭酒理直气壮道:“就算事端是他先挑起来的,也必然是你们的错,孩子的心智最为天真,喜欢谁讨厌谁,那都是有根据的,不然无缘无故的,他为何要跟你们过不去!”
他这么一说,还引起了周围几位夫人的共鸣。
“不错,祭酒大人这话确实不假,徐尚书昨夜被定安王送进了宫,今早却传出了他的死讯,鬼才相信他的死和定安王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徐家小少爷有此行径也是理所当然的!”
“定安王妃也不是第一次仗势欺人了,何必每次都把自己伪装成弱者,大家的眼睛亮着呢,这会儿是谁在欺负谁,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就是就是!人啊,贵在有自知之明,一个人讨厌她,或许是别人的问题,但是能引起那么多人的厌恶,那就得从自个儿身上找找问题了!”
“找你妹!”
沈念安忍无可忍地吼了一声。
以前受气也就罢了,他娘的她如今可是堂堂定安王妃,有裴寂撑腰,她才不要受这种窝囊气!
“拿刀杀人的你们不管,就因为他是个孩子,你们就认定他没错了?这算什么狗屁歪理!”
“蛮妇,真是个蛮妇!定安王怎么会娶你这么个女人进门!”张祭酒指着她破口大骂。
徐东海和锦娘夫妇见这么多人给他们撑腰,更肆无忌惮了。
“张祭酒有所不知,您来之前啊,定安王妃可是说过比这更过分的话呢!天道真是不公,我现在就进宫告状,我一定要把定安王妃的真面目公之于众!”
徐东海说完,转身就走。
他原以为自己的狠话都放出来了,沈念安一定会示弱。
没想到她却面无表情的在那儿站着,眼神轻蔑地看着他。
不该是这样的,他都要进宫面圣了,照常理来说,沈念安不是应该说尽好话阻拦他吗,怎么这会儿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徐东海一步三回头,见沈念安还是无动于衷,咬咬牙,又停下步子来。
“定安王妃,你若不想让我进宫告御状也行,只要你向我们道歉,今日这事儿大可直接算了,毕竟我们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
总之,皇宫是不可能进的。
今日这事儿,双方都有不对之处,虽说沈念安不该跟煜儿过不去,但煜儿也出手伤了她,万一进宫之后见到定安王,保不齐这罪过就全成他们的了。
沈念安见徐东海突然间又改变主意,忍不住笑了。
“徐大人,你错了,我挺想让你进宫的,皇上乃是仁君,向来深明大义,正好我这伤口还没包扎呢,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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