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现在已近年过五十了,侯婧如现在也年近三十,但是由于她们自小修行,看起来像都是二十岁上下。李云意属于宗室,但是她和李渊的关系已经三代开外了,她的父亲已经去逝,弟弟在长安做个小官。
尹羲吃了一惊,对方显然也很吃惊会在这里遇上。
长幼有序,尹羲虽是掌门一脉的徒孙,也上前朝八师叔一揖:“见过八师叔。”
李云意惊道:“尹师侄,你怎么在这儿,大师兄和二师兄也在吗?”
尹羲摇了摇头:“我在巴楚一带遇上意外,与师父、大师伯分散了。但是他们知道我要回长安探亲,估计过些时候会来长安。”
同门师长中,尹羲和大师伯公孙凌最为熟悉,余下就是与四师叔刘俊彦、七师叔公孙韵往来也多,李云意的弟子侯婧如与她有嫌隙,所以尹羲与李云意也只是面子情。
虽然如此,尹羲还是礼貌地介绍自己的母亲和兄长。侯婧如听说尹羲是宰相尹寒山之女,也不由得大吃一惊。尹羲出生前,侯婧如就已经被李云意看中带去玉华修行了,所以同为长安人,她也没有听说过尹羲。
侯婧如道:“原来尹师妹还是尹相爷的女儿,我倒是失礼了。”
尹羲笑道:“入了玉华派,俗家的身份也不值一提。”
侯婧如想着当初尹羲还说要她还她万金,可是现在家人虽然对她们师徒礼遇有加,但是要家中取出万金来,她如何开得了口?
她这一开口,家族还以为玉华派敛财呢。
侯婧如想着等到尹羲再次开口要债,她在长安的脸面可要丢光了,虽然仍然很不爽她,但还是寻机化干戈为玉帛才好。
尹羲和李云意、侯婧如告别,出了观楼台。
回程路上,尹羲不得不陪李氏乘马车,李氏忽问起她姻缘之事,因为她是仙门弟子,在婚姻上有没有妨碍。
尹羲说:“母亲,方才你瞧见我八师叔和侯师姐了,你猜她们今年几岁?”
李氏回想二人形貌,道:“你那位八师叔估计二十一二岁,你那侯师姐还不到二十岁。”
尹羲道:“八师叔今年五十八岁,侯师姐也有三十岁了。”
李氏惊道:“都这么大了?”
尹羲叹道:“我到五十八岁时也不会比八师叔老。我们仙门弟子要么出家,不出家的也只找同是仙门中人结为夫妇。普通男子是无法与我白头皆老的。”
两人正说着,忽听前方有人敲锣打鼓,尹羲和李氏倒没有在意,尹铎骑在马上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人,还竖起旌旗,喜气洋洋的,只觉画风实在新奇。
还有一个模样有些美艳的女子上前来拱了拱手,问道:“请问前方可是蜀山门下尹仙姑法驾?”
蜀山虽然分裂为三,但是许多修士也会笼统的以“蜀山”来称呼三派中人。
尹羲在车内一听,让马夫停车,掀开车帘出了车,一看这么一群人吃了一惊。因为旁人看不出这些人怀有修为仙气,她是金丹期修士,就算看不出比她修为高的人的仙阶,在对方不掩饰时,也知他们不是凡人。
尹羲忙飞身下车,拱手道:“诸位前辈有礼,在下就是尹羲,敢问诸位前辈尊姓大名?”
一个长相颇为剽悍的男子带着五个男子上前拱手,那剽悍男子笑道:“微名不足挂齿。我们兄弟几个是长安一带的秦岭支脉的山神。得闻尹仙姑仙驾到了长安,本该上门拜访,然而我等不可轻易扰乱人间。”
尹羲一听说是“山神”不禁吓了一跳,忙道:“见过诸位仙长,在下后生晚辈,尚未得道,仙姑之名实在不敢当。”
最早过来问候的那女子带着几个男女上前施礼,道:“我等是京畿道的土地公和土地婆。尹道友修成正果,指日可待,何必如此谦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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