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叔告诉我,早年日本人投降,国民党全面接管重庆,却在当时的重庆会谈中排斥了共产党和民主人士,造成他们山寨对时局的不满,于是一直不肯缴械投降,还偷偷潜伏到当时的机场,炸掉了几架飞机。
大大小小的战斗跟国民党打了很多次,国民党军队也始终没能攻下寨山坪这个小小的山寨。
而寨山坪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得名,许大叔告诉我,先前我过来的路上经过的那个黄土城门,就是以前寨子的城门。
我除了对他爷爷的故事感兴趣之外,其实也希望能从他的故事里找到一点蛛丝马迹,能够彻底解决他的鬼病。
因为我之所以这么确定这次是个断脚鬼,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许大叔在陈师父搭救以后,还是会常常跌倒,而跌倒的方向看来似乎是左脚被人拉住,而那个脚印是右脚的,于是我大胆断言,这只断脚鬼,缺的正是左脚,于是它想要抢人的脚。
至于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现在才出现,目前还不得而知。
我要求许大叔尽量多的回忆一些当年他的父辈告诉他的故事。他说他爷爷曾经说过一场战役,当时也是国民党军队想要强攻山头,甚至动用了大炮,但是寨山坪的袍哥还是奋力抵抗,挖陷阱,埋地雷,夜里偷袭,什么不成章法就用什么法子打,最终寨子死了10多个袍哥,而国民党却损失不少,于是退回白市驿机场,准备重新纠集兵力再战,却在这个时候,他们收到了撤军的命令,沿重庆南面撤退到贵州,继而退去台湾。
在那场战役里,许大叔的爷爷杀了10多个国民党士兵,而且二当家被炮给炸死了,于是在众人的推举和大当家的赏识下,他爷爷顺利的做了二当家,而且恰逢国民党撤退,山头上下也开始过了一阵难得的太平日子。
后来的日子里,也许是过于安逸,也许是对寨子里的袍哥属于管教,却难免会出现几个败类。
其中一个,早年长期在白市驿街头厮混,偷鸡摸狗,欺善怕恶。后来大当家的看他人机灵,跑得快,就把他带上了山,成了袍哥的一员,这个人虽然成了袍哥,但是对袍哥的轨迹似乎并不放在眼里,还是常常跑到城里吃喝嫖赌无恶不作,被人告发过多次,依旧不知悔改。
许大叔的爷爷新官上任三把火,想乘着还算太平的时候,整顿一下山寨,顺便也给自己树立威信。
恰好在这个枪口上,那个家伙却又犯事了。那天许大叔的爷爷听见山门有人哭天抢地,就上岛寨子的城墙上看,看见一个一男一女两个老人带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跪在寨子门前,要求当家的给个公道。
许大叔的爷爷问那一家人发生什么事了,才知道原来头一晚,那个痞子去了他们家,喝酒吃肉了不说,还打了他们老两口,竟然还变态地把两个老人绑在床边,要他们亲眼看自己的女儿被强奸。
许大叔的爷爷一听勃然大怒,立刻要人打开寨子们,好好伺候乡亲,另一方面,马上派人那个痞子抓了来,一顿乱棒毒打,终于他承认是他干的。虽然这个人是大当家找来的,但是大当家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谁都救不了他,于是就默许了许大叔的爷爷动用他二当家上任后的第一个生杀大权。
许爷爷原本也没有想要他的命,在那个年代,对于袍哥这类义字当头的群体来说,家法是非常严厉的,于是他爷爷当下就当着全部弟兄的面说,家规难逃,不杀头,也要断手断脚!
说到这里,许大叔突然停住发愣,我问他怎么了,他激动地说我知道那个鬼是谁了,就是被我爷爷砍掉脚的那个痞子!是,我也想到了。
我接着要他说下去,说说那个痞子到底是怎么死的,水塘里挖出来的那具尸骨到底是不是这个痞子的,许大叔咽了口口水,说当下他爷爷就下令弟兄按住他的手脚,他亲手用柴刀砍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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