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着从零开始、有无限可能——只要有共同利益,还是能聊聊的不是吗?”
聂九罗:“我跟你不熟,没共同利益,也不欢迎你给我打电话。”
正准备挂电话,炎拓说了句:“我见到狗牙了。”
聂九罗心里一动。
炎拓:“他还没醒,但是恢复得不错,我问过,再有一两个月,估计就能翻-墙窜院了。聂小姐,你不欢迎我打电话,我就不打扰了。不过,我欢迎你,随时,不管是电话还是上门,我住406。”
居然把狗牙抬出来了,看来,他也知道狗牙是两人可以继续对话的基点:现下双方之间风暴渐成,华嫂子、瘸爹都是牺牲品,她之所以还能过着有情有调的平静日子,完全有赖于狗牙还睡着。
406。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要么,去跟他聊聊?
聂九罗被子都掀开了,一转念,又盖上了。
他应该笃定她会去、等着给她开门了吧,就不去,让他等好了,等一夜,等失眠。
是他先打的电话,他比她着急,所以,她急什么呢?
聂九罗关灯睡觉。
***
第二天,聂九罗早早起身,洗漱了之后,去餐厅吃早饭。
都说雪后初晴,雪没下起来,却奉送了一个相当不错的晴天,聂九罗取了餐,捡了张靠窗的卡座坐下,阳光透过明亮的窗玻璃推涌进来,在桌子一侧烙下大而晃眼的光斑。
炎拓托着餐盘过来,在她对面落座。
聂九罗微掀了眼皮看他。
炎拓知道,在人多眼杂的地方,她一定会克制又客气,所以没什么压力,还给她推荐菜品:“他们这豆沙包做得不错,馅很细。”
聂九罗:“我没空聊闲天,麻烦你讲正事。”
炎拓其实也没心思扯别的,只是出于客气,想暖个场,没想到,她连暖场都嫌烦。
“聂小姐,你同伴失踪,你好像一点都不关心。”
同伴?哦,说的是瘸爹。
聂九罗:“那些都不是我同伴,我没同伴。”
炎拓抬头看她:“嘴上说自己是普通人,对这些事不关心、没兴趣,但每次发生点事,都能看到你。聂小姐,你在这中间,到底是个什么角色?”
聂九罗把球抛回去:“你呢?你又是个什么角色?瘸爹被绑架,你出了不少力吧?”
炎拓沉默了一会,说:“随你信不信吧,我就是个小角色。瘸爹被绑,我不知道;绑来了,轮不到我审;关起来,我也见不到——就是这么个角色。”
聂九罗“哦”了一声:“听起来怪憋屈的,不过角色小,心不小,好像暗中还在筹划着什么吧。”
炎拓居然爽快认了:“是,私事。聂小姐,跟你不熟,就不细说了。你呢,看起来,好像欠了板牙的人不少钱哪?”
聂九罗微怔,旋即想起来了:她把炎拓移交给蒋百川的那个晚上,炎拓后半程醒过来了,两人的对话大概被他听到了一些。
她也不隐瞒:“他们缺人,我刚好是个和他们有钱债的人才,所以有需要的话,就过来帮个忙。”
聂九罗的身手炎拓是见识过的,说是“人才”并不夸张。
“也就是,做事,消钱债?”
“对,消完了,也就两清了。”
两清,她可真喜欢用这个词儿,仿佛一段关系是一件物品,抬手就能扔掉。
炎拓头一次觉得她天真:“聂小姐,钱债最好钱来消,你帮的这种忙,太容易引火上身了——就好比这一次,如果不是我撒谎,你一定很麻烦。”
聂九罗说:“这是我私事,跟你不熟,不便解释。”
炎拓觉得,刚才的一番对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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