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探触角,也各自触到了铁板。
不过,陌生人的关系,可不就是这样门禁森严吗。
私事,不熟。
那就谈公事吧。
他开门见山:“上一次,狗牙那拨人,其实已经知道你、也想查你了,你运气好,置身事外。这一次,如果你跟他们遭遇,我希望你尽量遮遮脸,你暴露了,我也麻烦。”
聂九罗说:“这你放心,我有主业,给人帮忙是副业,干副业时,我基本不露脸。上次在你面前露了身份,纯属意外。”
这就好,炎拓心下稍安:“狗牙那边,我偶尔能在有人陪同的情况下见到他,如果你有什么隐秘的法子能让他继续睡,我可以代劳。这件事上,帮你,也就是帮我自己。”
聂九罗沉吟了一会:“让他在大太阳底下暴晒,可以。”
这位小姐是不知道什么叫“隐秘”吗?狗牙又不是地瓜,可以拖出来晒太阳。
“用天生火烤他的致命伤口,也可以。”
天生火对被地枭咬伤的人来说是药,对地枭是毒。
炎拓不得不提醒她:“聂小姐,要隐秘,我说过,我只能偶尔见到他,而且身边还有人‘陪同’,只能动一些小手脚、速度还得快。”
聂九罗盯着他看了会,像是衡量他是否可靠,顿了顿才说:“那我再想想办法,想到了再通知你。”
炎拓心下又是一宽:那就是有办法,只是她很谨慎,要再观望他一段时间。
欲速则不达,炎拓也不催她:“那……聂小姐,大家可以加个‘阅后即焚’的好友,方便联系。”
聂九罗:“你有账号?”
“上次在你的手机上看到,觉得很好用,就注册了。”
聂九罗想了想,虽说她和炎拓还不至于是“绑一根绳上的蚂蚱”,但确有些不便见光的小合作,加就加吧。
两人拿出手机,明晃晃的大太阳下,互扫互加。
阅后即焚这款软件,聂九罗虽是用户,但一直觉得是为游走于黑灰色地带的人以及狗男女服务的,她还以为,除了“那头”,她不会再加谁了。
两清之后,关系确实可以从零开始,走向也确实神鬼莫测。
收起手机,聂九罗问了句:“这趟赎人质,你在里头,被安排做什么?”
炎拓说:“不知道,等通知吧。大概率是到时候给我个地点,让我接人,跟上次似的。”
上次?
聂九罗心里一动:“上次,你是去接狗牙的?”
“是,他们入山前定了地点,说是万一有事,有人走散了,电话又联系不上,就在那儿等。”
“定在兴坝子乡?”
炎拓摇头:“一个乡那么大范围,不是把我给找死了?定在兴坝子乡西的破庙。那天,我找到破庙的时候,庙里没人,但有人字梯、相机、工具箱,我还翻了相机,看到拍的都是雕塑。我猜想,应该是有人在这作业,所以,又出了破庙往外找。”
那天?
想起来了,那天中午,她内急,去了乡东找公厕,路上,看到一辆白色的越野车,当时还好奇车主去哪了,现在回想,同一时间,炎拓应该在破庙。
她研究他车里的鸭子的时候,他在翻看她的相片。
感觉忽然有点微妙。
还有,破庙,接人的地点为什么定在破庙呢?对方对兴坝子乡很熟?还是说,破庙有特殊意义?
破庙的来历是……
司机老钱好像讲过一个小媳妇的故事……
小媳妇?!
聂九罗头皮突然发麻,那个小媳妇的故事,她一直当是旅途中听到的乡野异闻,听完了再没想起过。
——老二在大沼泽遇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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