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窗帘拉得严丝合缝,隔绝了窗外的喧闹。床头灯光浮动,白南楠穿着白色的吊带睡裙,周身也笼罩了一层暖黄。
话音落下,她下意识舔了舔嘴唇,有些紧张地看着陆凭。
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敲击着耳膜,震地她人越来越懵。
男人背对着灯光,眼中如同蕴着一汪深潭,漆黑又深邃。错愕之后,他眼角微微上扬,黑暗中情绪不太分明。
他顺着白南楠手臂上的力道坐在了她的床边,俯身和她对视,目光温柔缱绻,“是不是刚才给我送衣服时,听见什么声音了?”
“???”气氛过于合适,白南楠几乎秒懂,脑子不自觉开始搭建场景。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心里如同一片泥石流一轰而下,神色颇为气急败坏,“你在瞎说说什么啊!我送了衣服就走了,怎么可能听见!!”
说的好像她故意在偷听一样。
白南楠觉得陆凭在有意逗她,“而且我送衣服时你都应该洗完澡了,不早应该完事吗???”
次哦!越说越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还没。”
“……”大可不必告诉我!白南楠十分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完全不知道怎么让谈话正常地进行下去。
她扯过薄薄的毯子给自己盖上。
啊啊啊他变了!以前都是她调戏他的!!
闷着做了一口深呼吸缓了缓心情,这才掀起眼皮,像一个圣女一样正经严肃切无波无澜。
“其实我是指你给我做作业来着,现在我有些困了,算了,第二天起来它应该能自己把自己做了。”
“真困了?”陆凭见她背对着自己,轻轻捏过她的下巴,小姑娘眼睛闭得紧紧的,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
陆凭笑着给她把毯子往上拉了下,柔和地盯着她看了许久,而后捉住她露在外面的手极为爱惜地捏了捏,才慢条斯理开口。
“南楠,因为私心,我没主动和你提过我以前的事。”
他叙述地十分平静,“像你之前了解到的,我从小到大的确获得了很多奖,学习东西比其他人快。不过因为生活的地方多是白人,朋友不是很多,独来独往惯了。”
“我的母亲在M国自杀身亡,因为在M国生活孤立,她死前患有严重的躁郁症,会自残,也会伤害别人。”陆凭没有直接告诉白南楠,那个“别人”,仅她的孩子一人。
“她拿自杀威胁我,所以我没告诉陆彭,很久之后他才发现。“陆凭还记得那天,到处都血淋淋的,他看向他们的眼神带着些恐惧,仿佛在看两个□□怪物。
“后来她被带去医院检查过一次,医生说可能是家族遗传问题,我也被送到心理医生那一次。”陆凭温声道,“我没有躁郁症。“
听见他的话,白南楠有些心惊,不由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她没想过陆凭会主动告诉自己他以前发生的事。
和陆伯伯说的几乎是两个版本。
不过,白南楠更加心疼了。
“之前你在我手腕上看到的那道疤痕不是自己弄的,事情过后我也积极配合心理医生的引导走出那段日子。以前抽烟喝酒只是习惯,之前那次不告而别,是觉得你能够碰到更适合你的人。”
“但后来,我很后悔。”陆凭告诉她。
他声音温柔清润,叙述的那段日子对他无比恶意,而他话间没有染上一点厌恶的情绪。
白南楠心里抽痛,眼中蕴着些水色。
陆凭一定知道了陆彭给她说的话,不然为什么会和她解释那么长那么长的话。
也不会在言语间,都想告诉白南楠。
他是个正常人,不是别人口中那个自残又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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