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三天一顿,五天一揍的,还让不让大哥活了?”
老侯爷怒不可遏道:“你们两个给我滚一边去!不然连你们一块儿打!”
“打就打!”顾承风在顾长卿身边跪了下来。
顾承林缩了缩脖子,他有点害怕,但见两个哥哥都跪了,他咬咬牙,把心一横也挨着大哥跪下了。
就是他拿手抱住了头:“我头发刚长出来,祖父能不能不要打我的头?”
老侯爷:“……”
老侯爷最终将顾承风与顾承林轰了了出去。
二人在刑房外听着那一鞭鞭落在顾长卿身上的声音,急得原地打转。
也不知过去多久,刑房的门总算开了,老侯爷面色铁青地走了出来,他手里仍抓着长鞭,手背与额角上的青筋暴跳,可见方才是动了真格。
二人欲言又止地看向老侯爷,老侯爷一个字也没说,沉着脸离开了。
二人这才又一次进入刑房。
顾长卿倒在草席上,满身鞭痕。
“大哥!”顾承林的眼眶红了,他扑过去,将顾长卿扶了起来。
顾承风深深地看了大哥一眼,对三弟说道:“你去一趟马车上,把暗格里的金疮药拿过来。”
“……嗯!”顾承林哽咽地应下,抹了把泪出去了。
屋子里再没第三人,顾承风感受到了一番刑房外的动静,有人把手,但距离不算太近。
他将顾长卿扶坐在草席上,背靠着冷冰冰的墙壁。
其实方才祖父与大哥的话,他和顾承林全听见了,顾承林生性单纯,听不出什么,他却品出了一丝古怪。
顾承风在顾长卿身侧单膝蹲下,看着顾长卿道:“大哥,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和祖父之间怎么了?”
来的路上,他和顾承林就听说了军营的事,他认为大哥就是在给顾家军出气,因此尽管他觉得大哥有些冲动,但并没去怀疑。
反倒是祖父与大哥的相处让他感觉有些怪。
大哥从前对祖父是十分尊敬的,但凡祖父问话,那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可最近大哥与祖父的话明显少了。
起先他以为是大哥长大了,性子越发内敛,可今日看来分明又不是。
是他的错觉吗?总感觉……大哥对祖父有怨言。
“没怎么。”顾长卿道。
顾承风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真的没怎么样吗?还是……你在埋怨祖父一走多年,将我们扔在府里不管不问的?”
顾长卿闭了闭眼,道:“都说了没什么,你话这么多,书都背完了吗?”
顾承风一噎。
背什么书啊?
他去书院就是混课的好么?
他才没心思念书呢!
不过没心思归心思,他的功课实则是不差的,他脑子很灵光,如果不是出身侯府,生为不用继承家业、不被给予厚望的次子,或许他也会勤勤恳恳地读书入仕吧。
大哥的事,他暂时帮不上忙,等顾承林拿来金疮药,给大哥上了药后,他便与顾承林回了侯府。
他把夫子布置的功课做完,顺便把顾承林的那一份也做了,正打算歇下,就见一只白鸽落在了他的窗台上。
这不是普通的白鸽。
他眸光一动,走过去将白鸽抱起来,他四下看了看,确定无人才从白鸽脚上解下一张字条。
今晚又有任务了呢。
顾承林睡着后,顾承风换上夜行衣,戴上面具,悄无声息地出了侯府。
他接任务是通过千音阁,信鸽是他养了之后寄放在千音阁的,千音阁并不知晓他的身份。
约定的地点在千音阁二楼的一间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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