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见魏凉坐在原地，发呆。</p>

    “我，我陪你走走，瞧瞧芷台的风景。”姜朝露来拉他。</p>

    结果两人一圈逛完了，魏凉还是不说话。</p>

    夜幕降临，灯火如豆，房中大眼瞪小眼。</p>

    姜朝露手足无措起来。</p>

    这种安静，岂止是尴尬，简直是折磨她。</p>

    “我不是故意瞒你的。”姜朝露咬咬唇，决心和盘托出，从程鱼的纸条，到跛脚的僧人，她把自己的一年说给他听。</p>

    故事讲完，只听见打窗的北风，飘落的雪，和深山的鹧鸪。</p>

    姜朝露紧张，两人僵峙着，好几个安静的时辰过去。</p>

    终于，魏凉叹了口气，他起身，走到榻边，抱起被子。</p>

    “我去客房睡。”</p>

    他说了第二句话，然后推开门，毫无迟疑的消失在风雪里。</p>

    姜朝露没想到，这仅仅是开始。</p>

    接下来的日子，魏凉住下了，一来是大雪封山，二来是他新包扎了伤口，需要静养，反正在王城的童谣里，没人管小疯子。</p>

    然后魏凉和姜朝露，陷入了一种微妙的，疏离。</p>

    姜朝露的感觉确认了。</p>

    好像除了重逢那天，近乎疯狂的颠倒后，他们的理智都回来了，然后就弥漫开说不清楚的尴尬。</p>

    至亲至疏，所谓人与人的距离，姜朝露像是十五岁的丫头，第一次踏入这人世间。</p>

    小心翼翼，诚惶诚恐，奢望着靠近，又不自觉逃离。</p>

    魏凉每晚去客房睡，避免着不必要的肢体接触，甚至不叫她的名字，只是静静的看着她，静静的沉默。</p>

    姜朝露也不主动找魏凉，和奴仆五人油盐酱醋，过该过的日子，只是静静的看着他，静静的沉默。</p>

    最先急的是朱莺。</p>

    “夫人，您们到底怎么想的？”朱莺嘴快，在初时的震惊后，最先发现两人的异常。</p>

    她和姜朝露坐在檐下刷腊肉，准备过年吃锅子的时候煮，魏凉坐在另一端檐下，隔了十步远，看她们刷腊肉。</p>

    准确的说，目光是落在姜朝露身上的，一言不发。</p>

    “……修仙呢？”朱莺左右瞧瞧，好笑。</p>

    姜朝露唇角抽了抽：“你要不刷了，锅子里就没你那一份！”</p>

    她没有回答朱莺，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正如她连问魏凉，都不知如何开口。</p>

    她已经不是当年的女伶，可以脚尖一双红绣鞋，踢起满地的桃李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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