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呈佳最烦她这样,不耐道:“有话快说。”
“最近,有人一直追杀燕春娘。春娘她,已经遇刺三回了。”千珊顿了顿,还是说出了口。
江呈佳吃惊道:“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三个月前有一次,一个多月前您离开临贺后有一次,最近又来了一次。”千珊如实回答道。
江呈佳将手攒成了拳头,问:“春娘可有事?”
千珊摇摇头道:“烛影和拂风在春娘身边暗查了阁中暗卫保护,她自己也有些武功,三次刺杀,那刺客都没有得手。”
江呈佳极具变惊的脸色才稍稍缓了缓。
“可有查出是什么人追杀?”
千珊:“此人善长鞭,身怀一柄青玉弯刀。是...侠客魑魅。”
“魑魅?”江呈佳收拾行装的手停了下来,神色沉沉道,“怎会是他?春娘与他并无交集,他作甚要追杀她?”
千珊面色一僵,答:“烛影查过了。侠客魑魅...背后的主人,是司空付博。”
江呈佳却叹了一声,这名字她最近真是听了又听。
魑魅背后的人是付博,那么他要追杀燕春娘的原因,便自然浮出水面,定是与他嫡子付仲文有着密切关系。
这事的迷雾被拨开,江呈佳便也没那么紧张了。
“让烛影多派些人守着春娘,保住她的安全即可。至于...那魑魅,他既然是付博的人马,若之后仍一而再再而三出手,也不必留活口。”她简单嘱咐两句,便不想继续多说此事。
千珊讶然,询问道:“那...姑娘是不准备...还击了?”
江呈佳将衣物摆在宽敞的绢帛上,熟练的打成包袱,听她这么问了,便答道:“这是春娘自己的私事。我们...还是莫要插手的好。只要护着她的安全,其余的事便不归我们管。”
千珊并不知燕春娘与那付博嫡子付仲文究竟有什么交集,自然不晓得江呈佳心里到底是怎样盘算的。
但她见姑娘把话说绝了,便按下了心中疑惑,答道:“姑娘心中有定数便好。”
江呈佳再没心思听她继续说这些,唤来小翠,细细交代了诸项事宜后,便满心期待的等着明日启程。
翌日,她便带着千珊辞别了曹夫人、窦太君与窦月珊等一行人,上了路。
宁南忧已离开广信有数十天。算着这一行人的脚程,恐怕就要抵达武陵,江呈佳焦急追赶,路上又怕碰到太子的人马,便选了最偏僻的路走。
山路难行,江呈佳与千珊已是轻装驾马,日夜兼程的赶路,仍是没有追上宁南忧。
她们离开临贺时,还正值初秋,出了荆州边境后,便已是深秋。
北地路途遥远,一路奔波最是消耗体力。
入了秋日,江呈佳的身子就不大好,抵达魏兴后,主仆二人便慢了下来,不再用力追赶,想养足精神,恢复元气。
她心中一直惦记着宁南忧的腿伤。那盛夏之时,他伤了腿肌,已经很是严重。偏偏他又不肯好好休养,不到一个月,就上马骑行赶路,只怕到了秋冬之时,会与他的腿寒之疾一同发作。
想到这些,江呈佳便连休息的心思都没有,成日不安。
千珊伴在她左右,时时劝慰,才让她稍稍缓解了焦躁的情绪。
.....
十月初三,宁南忧带着一队人马赶到了北地长鸣军驻扎之地,与吕寻暗中会合。
肃肃秋风起,兴河小流两岸铺满了枯枝落叶,镶嵌在青悠天际的雪山山脉,倒映在平静的河水中,参差不齐。那小流绿影雪光,衬着两岸殒去的百草,生机与衰败竟相处的十分融洽,点缀出玉塞秋景。
不远处的河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