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圆是灵溪镇人氏,年仅四岁,爹娘都是灵溪镇普通百姓,其他的我也不甚了解。”
司卿芸同他简单说了说阿圆家中的情况。
江空点头,神色微顿,又朝她问“那,司姑娘与阿圆是如何认识的?”
司卿芸眸色闪了闪,柔声道:“我在她家中借住过几日。”
江空点头,继续试探道:“属下瞧着司姑娘气质斐然,像是出身名门世家中的千金小姐,不知司姑娘家在何处?”
司卿芸眸色微闪,抬头打量了他一眼,轻笑道:“你不是要询问阿圆的情况么?怎么扯到我头上来了?”
话被戳破,江空尴尬的笑了笑,“一时好奇而已,司姑娘见谅。”
“无妨。”司卿芸神色多了几分认真,“唐纳德带走阿圆也是因为我,我不想牵连无辜,所以阿圆的下落就拜托江管家了。”
司卿芸忽然这般郑重倒叫江空有些受宠若惊,他忙拱手,“应该的,司姑娘别客气,您方才,属下一定会查到阿圆下落的。”
说完,江空朝她又俯身拱手,退了出去。
司卿芸默了默,什么叫应该的?
她摇摇头,揉着酸涩的额角进了屋子,一边想着接下来的事。
唐纳德要她先按兵不动,必定有了打算,可是他究竟还想做什么?
“司姑娘?您在吗?奴婢是来给您换药的。”门外响起侍女的声音。
司卿芸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还是个“受了伤”的人,她开口道:“进来吧!”
侍女端着药进来,便朝司卿芸靠近想替她换药,司卿芸抬手挡住了她的动作,“不必了,我自己来就好,你先下去吧!”
侍女点头,朝她福身而后退了出去,司卿芸关紧了门,目光扫了屋子一眼,把药倒在窗台前的盆栽里。
又划开伤口把换下来的细布上面染些血迹,做好这些她才唤侍女进来把东西都拿出去。
只是这样终不是长久之计,看来她得想法子尽快“痊愈”了。
门外,侍女盯着托盘上的东西皱着眉头,神色担忧。
“怎么了?”
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侍女抬头见是祁宴书忙福身行礼,“宴王殿下?”
祁宴书淡淡应了声,目光落在她手里的托盘上,看着那鲜红的血迹,剑眉微蹙。
“这是司姑娘唤下来的?”
侍女点头,“是,这都两日了,司姑娘也服了解药,这伤口怎么还流这么多血啊?王爷,要不,奴婢再去请大夫来为司姑娘瞧瞧吧?”
祁宴书微抿着唇若有所思的询问道:“这药是你替她换的?”
侍女摇摇头,“司姑娘不肯奴婢帮她。”
“无妨,以后你不必再管她换药之事了。”说完,祁宴书直接越过她进了院子。
侍女愣了愣,方才是他瞧错了?
宴王殿下怎么瞧着心情不错的样子?
侍女摇摇头,端着托盘离开,一边想着如今的贵人们真是个个性情古怪。
门未关,祁宴书进去便瞧见靠在窗台前的身影,她撑着下颚,望着天空散漫飘动的云,唇角微微扬着。
祁宴书微微掀起唇,他的阿姒从前就是这样安静瞧着天上奇形怪状的云也能看得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一个人即便容貌变了,记忆丢了,可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
“祁宴书?你怎么过来了?”
清丽的嗓音将他拉回现实,祁宴书淡笑着上前,“今日出门时遇见了一位神医,神医给了本王一颗神药,据说不管受了多重的伤,服下神药立即见好。”
司卿芸挑了挑眉,忍不住嗤笑了声,“宴王,我看你是遇见了神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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