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心神混乱,不敢多言。
迟阮凡垂眸看着他的头顶,缓缓道:
“这是最后一次,不要再有下回了。”
说完,迟阮凡带着白鹦鹉离开。
旺喜离得不远,将所有对话听了个清楚,一时有些惊疑不定。
见陛下转身走了,他赶紧跟上。
“旺喜,你也是,”迟阮凡道:“没有下次了。”
旺喜张了张口,想劝一句陛下,不要为了儿女私情,放弃大业。
但在皇帝那冰冷的琥珀色眸子看来时,他只能颤抖着道:
“是,陛下。”
这些机会,是迟阮凡看在上一世的情分上给他们的。
如果有人执意动摇摄政王的政权,威胁到他的平静生活,就算摄政王不动手,他也要将其清理赶紧。
朝堂上的事,迟阮凡并不怎么担心。
文人造反,三年不成。
摄政王是武将出身,大晋的兵权被他死死捏在手里,保皇党想跟摄政王斗太难了。
他当年之所以能推倒摄政王,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借着摄政王带兵出征之际,把禁军兵权拿了回来。
千秋节上,各国使臣被震慑,短期内不可能有国家跳出来开战。
那般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早没了。
宫里到处是摄政王的人,礼部尚书与他见面这事,迟阮凡不清楚摄政王是否知情。
他将鹦鹉放进笼子里,让旺喜带回去,自己去了御书房。
不知是不是摄政王特意交代过,这次迟阮凡进御书房没受到任何阻拦。
摄政王坐在御案后,正对着一本奏折蹙眉思索着什么。
除此之外,殿内别无一人。
迟阮凡放轻脚步靠近,却还是被感知到了,锦竹抬眸,眼中带着些诧异和惊喜,“陛下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
迟阮凡走到摄政王身后,俯身拥住摄政王,轻轻伏在其肩上。
他没法对锦竹坦言刚刚的事,那会牵扯到太多东西,太多人。
可他又担心锦竹知道什么,心中生疑之下,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的王叔,看起来铁血硬汉,有时却心思敏.感得不行。
当初不过是见他烧了张纸,就在大白日里,将他按在桌案上发疯地吻。
锦竹眼中带上笑意。
他微侧头,贴上迟阮凡的脸颊。
两人轻轻磨蹭了会,眉梢眼角间都透着亲昵。
感受着小皇帝娇嫩的皮肤,嗅到其身上令人迷醉的龙涎香,锦竹赶紧闭了下眼睛,压抑住那在御书房里做些什么的疯狂想法。
视线落到奏折上,为了转移注意力,锦竹轻咳了声,道:
“江州每隔数年,就会遭一次水患,陛下可有水患预防之法?”
水患……
迟阮凡将下巴抵在锦竹肩上,许多记忆在脑海中浮现。
水灾与旱灾、蝗灾一起,并称为三大灾害之一,他亲政时不知处理过多少次,早已得心应手。
听摄政王问起,迟阮凡没多思索,直接说了自己前世的心得。
“水患难以避免,只能早做预防,尽量将损失减到最小。
“比如设置义仓,囤积粮食谷物以备灾荒赈济。兴建水利,疏通河道、加固河堤以防患水患……
“对了,禹县的那个县令治水有一手,安排他历练几年,能任工部尚书。”
迟阮凡洋洋洒洒说了许多,说完见摄政王不吭声,他探头去看,就撞入了摄政王复杂难明的目光中。
又来了……
迟阮凡满心无奈。
——你让我说,我也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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