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下来,三嘎子忙得团团转。光是往晨桥家里就跑了两趟。
他第二次从晨桥家回来,本想缓和一下紧张的情绪,可是,他突然又想起了派出所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说的事,自己倒底写还是不写,他闲下来又开始纠结了。
他搞不清这里面究竟是谁在背后操纵。说是派出所的意思,那为什么老民警不让他在派出所写好留给他们呢?说不是派出所的意思,那电话怎么是派出所打来的?
既然人家安排好四点叫他去交写好的材料,为什么现在已经到了晚上,也没有人打电话过问呢?
这件事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他总感觉有些异常。可是就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这样的事,他又无法打听朋友和熟人,所以他顾虑重重,只能忍受着无奈的煎熬和担忧。
带着这个疑惑他睡着了。
其实,自从中午三嘎子在破房那里遇见二芹和正在爬坡的晨桥之后,晨桥心里就后算账了。
他想如果继续威逼三嘎子写出和菲春的丑事,一是他名声不好听,别人会知道他头上这顶绿帽子,是三嘎子给他戴上的;二是三嘎子发现了他和二芹的秘密,他的把柄也在三嘎子手里,一旦把三嘎子逼急了,要是再反咬他一口,最后受伤的还是他自己,这是他自作自受。三是如果派出所知道,三嘎子给他戴了绿帽子,他又给别人戴绿帽子,恐怕以后也不会再给他卖力帮忙了。
因此,他从家里骑了一辆自行车,又和派出所民警进行了面对面沟通。他不敢电话里说,他不能确认对方那边还有谁在场。
即便是面对面,他也只好临时发挥,瞎编理由,最后协商确定,不再追踪三嘎子的书面材料。
现在晨桥无计可施,但是,又不甘心就这样草草收场,只好告诉派出所从长计议,年后再说。
派出所其实也在等他这句话,本来马上过年了,还是消停一些好。
谁知道一心要报复三嘎子的晨桥,回到家脱衣服的时候,衣兜里的银行卡掉在地上,他也没有发现。
他上床倒头就睡。一时疏忽,这次酿成了大祸。
晨桥他爹张开顺那里,现在已经炸开了锅。
菲春一家老少四口人,一齐出现在他家里,让他吃了一惊。
“亲家来了,来来来,快进屋里说!外面下雪了,冷得很啊!”
张开顺老伴赶紧东跑西颠,给他们又是倒水,又是从塑料袋里往外抓瓜子抓糖果。
“亲家?我看这次亲家恐怕当不成了?”
二鬼子一听张开顺叫他们亲家,气就不打一处来,上去凶猛地顶了一句。
“别着急,别着急!有话慢慢说,有话慢慢说!”
菲春婆婆急忙给他们手里递瓜子递水果,赶紧安慰他们几个。
这时她发现文菲的一只手是用纱布包扎起来的,就关切的问道:“文菲,你的手怎么啦?”
“还能怎么样?是你晨桥拿菜刀砍的呗!”
“晨桥?拿菜刀砍你了?这该死的家伙!没有大碍?”
张开顺这时接过话问道。他立刻明白过来,他们几个是从晨桥那边过来的。
在他问话的时候,他老伴一直给他们几个递瓜子和水果。可是,她的瓜子和水果,自始至终也没有人接,倒让她极其难堪。知道一定有了大事。
“你把晨桥叫来,还是去晨桥那边说?我已经教训过他了!”
文菲这次也不礼貌了,连一声伯父伯母都不叫了,直接跟他说起话来。
“晨桥?这个混账东西,这次又怎么啦?”
张开顺显然感到有些意外。
“你去问你不争气的儿子!”
黄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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