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他还需要准备。
他还需要抚刀,没有时间下棋。
而且,不让人对手达成所愿,也是棋道,虽然比较低端,但是有效。岳武拿出围棋的时候,他们两人便是对手了。
“阁下在做什么?抱歉抱歉,是我失言,不过,也许下了棋之后,阁下与风霄之间的决战,就可以免了呢?好与不好也就无所谓了。您说呢?”
岳武不再多嘴,恢复了笑容,如春风拂过。
不用对战,自然有了下棋的时间。
春风之中,自信满满,挡住了后心一滴一滴飘走的冷汗。这一局,无论谁胜谁负,都会改变太多的东西。
——
“王头,我去树上看
看。”一人向王贵轻声询问,王贵冲他点点头。一个瘦子走到树下,手脚并用,猴子似地爬到了一棵枝繁叶茂的柳树上,消失在了树梢。
王贵则领着其余九人继续前进。
“王头,我也去。”另一人,袒露双臂,指了指一块石头。王贵点头,那人便走向石头,只见他手从腰间取出一块灰绿色的方块布,轻轻一挥便消失了,似与石头融为了一体。
“王头,我们哥仨去城墙上看看。”三名剑修按了按手中的剑,轻盈地向城墙上攀登而去。每一人都用一手双脚借力,另一只手则向上举着一枚圆形的令牌。城墙上的士兵,身着金盔重甲,手持丈二长枪,看似漫不经心地巡逻,实则将城内城外所有的变化都看在眼里。
若非三名剑士举起令牌示意,守城兵定然让他们血染枪下。
剑修爬上城墙,冲着守城兵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悄无声息地蹲在了城墙上。守城兵仍然自顾自地巡逻,无一人上前搭话,甚至无一人转头三人看一眼,好似完全没有注意到三人。
扬州城墙,依然只有哒哒的脚步声和盔甲的摩擦声,幽深沉寂。
王贵环顾四周,带着另外五名士兵继续前进,走到了倒塌的木楼之前。此处久无人至,木楼的木,已经糟了,成为虫蚁的乐园。
五名士兵悄悄地散到四周观察,半晌后,各自拿回了几根枯木。王贵则蹲下,检查了一下此地的土壤。
“王头,虫洞无虫。”一个没有携带长刀的士兵拿着一块门板的碎屑递到王贵面前。木板已经被虫子咬出了一个个小洞,却是一个虫子都没有发现。
王贵扔下一把细沙,摸了摸藏沙粒的刀鞘,看着一只轻轻飞来又匆匆飞远的蝴蝶,轻轻冷笑道:
“是这里了,准备。”说着话,几人围成了一个圆圈,双手背后打出几个手势,只有身处高处的人才能看见。
手势打完,王贵拿着那块儿门板的碎屑,走到了一座伫立在废墟中的茶馆前,随意打量一眼,便径直走了进去。
茶馆是四周唯一的木楼,孤然伫立在岁月之中。
“看茶!”王贵的声音很大,城墙上下,都能听清。然,无人意外,因为兵的声音,一直很大。
城墙上下都是兵。
——
“我有一位故人,他说过,一个人的棋道,最能反应人性。”白阳看着岳武,想起了故人的话。棋道通天,可观阴阳交替、沧海桑田、日月轮回。轮回之内的人,无所遁形,必将自己的一切暴露在黑白棋子之中。
那是一个老头,很老很老很老的老头,比那云九,更老。
“所以,下吗?”岳武挥扇扇走了桌板上的灰尘,摆上了棋盘。最普遍的人性便是想赢,岳武觉得没有讨论的必要。最重要的是,他很喜欢隐藏,为了不暴露,从孩童时挂着春风般的笑脸。
没有人喜欢输。
“你活不过三秒。”白阳幽幽开口,自信地说。
他不喜欢下棋,诚如岳武所言,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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